贺眠眠微愣,看了眼团扇上绣的小荷,轻轻摇头。
“若是你绣的便好了,朕倒是可以讨要一番。”萧越有些可惜,脱口而出的便是真心话。
顿了下,他自知失言,略显懊恼地抿唇不语。
贺眠眠抬眸,讶然地望着他。
讨要……?
贺眠眠抿唇,皇上是在怪她没有给他绣东西吗?可是宫中绣娘众多,个个出彩,皇上怎么可能看的上她绣的。
更何况……更何况他们虽为兄妹,实际上没有血缘关系,她不能给除却夫君以外的人绣这些东西。
正思索着该如何拒绝,萧越却轻描淡写道:“朕只是随口说说,你倒是当真了。”
贺眠眠松了口气,见天色有些奇怪,瞧着像是要下雨,便寻了这个借口,急急忙忙地走了。
萧越自然没有跟来,贺眠眠心中微定。
快要走到寿安宫,天空飘起细雨。
贺眠眠想继续走,寒星却当机立断道:“长公主,您在此处躲雨,奴婢回去拿把油纸伞。”
“可是这雨不算大,”贺眠眠皱眉,“一会儿便到了。”
“奴婢怕您着凉。”寒星有些焦急,将手放在额前挡雨,很快便冲进雨中。
“诶——”贺眠眠想拦,她却已经跑远了。
没这么娇气的,贺眠眠叹了口气。她自幼在江南长大,江南多雨,在雨中游玩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连爹爹都不会训斥她。
爹爹……贺眠眠目光微转,望着雨丝呆,心上染上几许愁思。
爹爹和哥哥还好吗?
“长公主殿下。”
清润的声音打断了贺眠眠的思绪,她微微一顿,抬眼望向来人。
他撑着一把油纸伞,一身青衣行在宫中,很有几分温润如玉的感觉。
但是与皇上不同,就算皇上穿着天青色衣裳,气质依然是冷冽的。
贺眠眠回神,认出他是谁,微微颔道:“安乐伯。”
听寒星说他时常进宫探望陈太后,她恰巧在寿康宫檐下躲雨,能遇见他也不奇怪。
不过他显然有些惊喜道:“殿下认得微臣?”
贺眠眠点点头。
“那便好,微臣贸然前来,还以为殿下会吓得逃走。”陈若白温和调侃。
氛围顿时轻松了许多,贺眠眠忍不住笑起来:“安乐伯倒是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