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激动,王庚澈不悦低喝:“有了什么,是火光不曾?”,着,朝那名弟子掠去。
“不知道,比较模糊,应该是吧。”汇报之人不甚清楚,与两侧之人共同再看。
王庚澈到得跟前,顺着那名弟子所指下望,眸闪凌厉:“是了,是他们。”
话刚落下,其他三侧皆有现,火光零零散散,突兀挤破黑暗。
留待崆峒弟子继续观察,墨羽同崆峒各位高层站在一起,皱眉分析道:“敌人已经举着火把上山,观火把数量,应只是先锋部队。”
“何时动手?”王庚澈自见到敌方火把后便一副深恶痛绝之态,心底恨火燃烧。
墨羽摇了摇头:“时机未到,只这些数量还不足以看出对方虚实,再等等。”
接下来便是观察火把数量以及分布情况,由各位弟子汇报,高层总结,无人不心跳加,口干舌燥。
当敌人出现至山腰时,墨羽大声询问:“四方情况如何,逐一汇报!”
“西方火源最低五百,正极朝山上推进!”隐子嘶吼开口。
“南方火源最低五百,正朝山上推进!”汇报的是贺灿。
“北方火源较少,两百之多,行缓慢!”一名略胖弟子揉眼回喊。
“东方火源不明,忽闪忽灭,该有一百之多!”一名弟子语带颤抖,惶恐错。
听清四方汇报后,各位长老陷入沉默,所有人目光聚集在墨羽身上。
墨羽呼吸急促,心思急转,脑中浮现崆峒山势,然后高喝再问:“火把间距多少,各离其他方向敌人多远”
这个不难回答,各方向弟子回头观察,然后交换位置再看,选出代表交流,最后由贺灿上前回复:“各方向敌人间距不同,西方与南方敌人所持火把前后间隔一米,左右间隔半米。东方与北方比较杂乱,部分紧凑,部分松散。”
“至于相邻方向敌人距离,不出二十米即可汇聚一处!”
听罢这个回答墨羽心中顿沉,看向崆峒诸位长老,最后与崆峒掌门对视,凝重道:“敌人选择了最为保险的四面合围,罗地网,绝不会允许漏网之鱼逃脱。”
“若我推测不假,与青峰派勾结的官家是从西方与南方登山,而青峰派自身是从东方、北方登山。”
“何以见得”崆峒掌门轻笑,古井不波,毫无紧张之意,视山下来的敌人而不见。
算时间还得等上一会儿,墨羽便言简意赅解释道:“军队严法明纪,外出作战皆要求队容整齐划一,西方与南方火把间隔一致,故而得知。”
“同理,青峰派属于江湖势力,没有那么多约定俗成之礼,随性而为,聚众为安,松散则无惧。最重要一点,东方地势险恶,火把忽明忽暗,只有武林中人身法踏步所能。”
分析的条条是道,各位长老附和赞许,王庚澈却一脸冰冷:“如此来,青峰派来了三百之多,而军兵来了一千!”
“不然,”墨羽摇头苦涩,喃喃道:“青峰派肯定是倾巢出动,三四百为限。至于军队则不好猜测,最低一千。”
对比崆峒山寥寥一百多人,双方真谓差地别,实力悬殊,正面突围无异于以卵击石,分而突围又会石沉大海。
“既来之,则安之,一切听墨羽安排便是,本座力之所及,必身先士卒。”崆峒掌门负手而笑,眼中看不出丝毫情绪。
“敌人现在所到何处”墨羽再次朝崆峒弟子高问。
“即将抵达弟子与杂役居所!”汇报之人扯嗓呐喊。
“是时候了。”
墨羽环视崆峒高层:“敌人不时便会抵达这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借住木傀掩护起冲锋,火海白烟,趁对方措手不及时突围。”
“前提是需要有人撕开裂口、断后阻敌吧。”
崆峒掌门站在墨羽面前,拍了拍墨羽肩膀,欣慰道:“崆峒弟子便交给你了。”
“前辈,”墨羽鼻头酸。
“掌门,崆峒山还需由你重振旗鼓,此事交予老夫。”王庚澈踏步站出。
“吾等愿为崆峒粉身碎骨!”其余几位长老一同低喝,包括重伤在身的李庚宇。
“誓与崆峒共存亡!”一百六十几名弟子齐齐抱拳弯腰,泪水伴随铿锵。
“放肆!”
崆峒掌门震聩转身,双眼泛起血丝,强硬道:“本座当职掌门一日,尔等便要听命不违,若再执拗,立逐山门!”
场内缄默,火把噼里啪啦燃烧映照,众弟子哽咽低泣,诸长老扼腕长叹,王庚澈更是仰头高喝:“苍呐,诚何如此欺我崆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