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深呼一口浊气,毅然穿过广场,登上高台,于崆峒掌门身前站定,抱拳行礼:“墨羽定不负众望。”
“嗯。”
崆峒掌门淡淡点头,在外还是很有威严,负手环视诸人,铿锵道:“今日乃我崆峒生死存亡之际,本座不屑矫情多,只一句话,”
场下弟子神情激动,灼灼上瞅,崆峒掌门震聩道:“生,不忘我崆峒威名!死,不负我崆峒铮骨!”
“崆峒!”、“崆峒!”、“崆峒!”……
所有弟子右手扬拳呼喝,情真意挚,带动墨羽心底亦是蠢蠢躁动,佩服滋生,各位长老忍不住遮袖抹眼。
待激情冷却,崆峒掌门抬手虚压,场内寂静,崆峒掌门手指墨羽:“此子名唤墨羽,是我崆峒生死恩人,其不顾青峰包围阻挠,只身上山告予,同我崆峒患难同渡,本座希望你们至死都记住这份恩情,没齿不忘!”
所有人目光再次落向墨羽,不同先前,这次每人都带着震撼与感激,踌躇难语,最后皆抱拳低头:“吾等没齿不忘!”
墨羽心情复杂,感动同时也感受到了生命重担,抱拳回礼。
“墨兄弟。”
忽然,一声低唤自身后响起,墨羽闻声回头,现早上与他争辩的黄庚日正尴尬站出,愧疚揖手:“早上是老夫愚钝,多有冒犯,还请你莫多介意。”
这一举动明显出乎诸位长老意料,通过崆峒掌门与王庚澈惊愕表情可以看出他们并不知情。
知错者善莫大焉,墨羽顿消芥蒂,上前两步扶起黄庚日:“黄长老客气,这件事晚辈亦有不妥,年轻气盛,激动了些。”
场合特殊,二人寒暄几句便归于正题,崆峒掌门带着墨羽落座,然后将主导权交出。
墨羽仰头观察色,渐入夜幕,自怀中摸出一块丝布捏着。
诸人不明所以也不敢出言打扰,静静等待。
等待容易考验人之心性,快接近半个时辰后出现议论,崆峒弟子席地而坐,低头交耳。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夜色即将笼罩,几位长老也开始急躁,王庚澈闭目养神,李庚宇关切而望,崆峒掌门眉头微皱。
又过了一炷香时间,墨羽指间那块丝布开始微扬,应然,墨羽凛神站起:“是时候了。”
一人动而众人动,崆峒弟子尽数站起,各位长老亦围在旁边,墨羽甩手将丝布扔在空中,悠悠扬扬,丝布随风远去。
“砍伐湿木之人听令!”墨羽扬声低喝。
应然,四十多名弟子站出队粒
“两人一组,去将湿木起烟,烟起而人归,不得拖延!”墨羽吩开始下令。
二十棵湿木在伐好后便置于崆峒山四面八方最为显眼之处,下面垒着干草堆,点着就会使湿木冒起大量白烟。
“是!”四十名弟子拔身朝四面奔去。
人心浮动,焦躁等了半刻,见崆峒山四周冒起冲白烟,墨羽赶紧下达第二道命令:“拾柴浇油弟子听令!”
话刚一落下,六十多名弟子齐踏站出。
“尔等去投掷火点,火起而人归,不得有误!”墨羽凌厉盯瞅。
那六十名弟子有一瞬间迟疑,毕竟这火一放,整个崆峒山便会成为火海一片,砖瓦不存。
“还不快去!”崆峒掌门适时低喝。
“遵命!”那些弟子忙不连跌离开,与此同时,先前离开弟子急奔归来。
火油除过浇在屋舍外,还以长布连接各屋,布同样浇了火油,如此便不需一间间去点屋子,只要布燃则会全燃。
两炷香时间后,红艳之火窜而起,四面八方,入目皆是火光,夜幕四合却被映成了白。
火一起,墨羽眼角余光朝诸人扫去,现崆峒弟子皆低声呜咽,各位长老扼腕长叹,崆峒掌门抬头望,脖颈青筋紧绷。
唉,墨羽只能心中叹息,没有办法的办法,时间紧迫,只能以重饵才能诱惑青峰派上山。
不多时,放火弟子哭泣而回,墨羽强忍悸动,高声道:“横风即临,所有茹燃火把,各持两根,将那些木傀同样处之!”
“哗!”、“哗!”……
一时间,四五百把火把霹雳点燃,人影攒动,所有弟子出动去装弄木傀,因为木傀分散在广场里外数百之多,每个木傀左右手间距两米,各绑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