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锅凉油,葱姜蒜爆香,丢入已被满满焯水的蔬菜,大火翻炒,两分钟出锅。
现成的水煮鸡胸肉,收手撕加泼辣椒油,三分钟出锅。
十分钟,王虎面前摆上了复印件,肥胖的大脸蛋上是一双被惊艳的眼睛,“媳妇,味儿一模一样!”
骆楼溢出泡的幸福和王虎的惊艳,让苗丰看着面前比他们更健康丰富美味的家常饭,渐渐生出了愧疚。
他能全身心地投入到演艺事业是妻子站在他身后,挡住了所有的生活烦忧。而他的心习惯了索取,变的麻木不仁。
苗丰把下一部戏的剧本从脑子里清空,如骆楼那般,专心致志地吃饭,认真感受每一口的味道。
骆楼和王虎都吃完时,苗丰也吃完了。
苗丰心不在焉地吃饭时,总是吃的额外慢。当他好好吃饭时,他就能在饭菜变凉前一口接着一口吃完。
骆楼吃完饭后不吝啬自己的夸奖,王虎向骆楼学习。骆楼说满满的饭让他的五脏六腑都舒舒服服的,王虎就说媳妇的饭让他的脂肪肝和高血压安分了。
苗丰当着摄像头说不出这些外露的话,起身洗碗。
手里的碗被丈夫取走,安柔静默,缓缓坐下来,垂眸遮挡眼底的苦涩。
丈夫的一夜爆红,让她感到日渐陌生。她现在已经判断不出他是不是在做秀。
太阳灿烂,光暗明朗。
满满从杂货房里拖出靠背长凳,从木柜里抱出厚厚的大棉被铺到长凳上。
刘花花斜靠在大棉被上差点睡着,拍拍脸,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她一般不睡午觉,一旦睡了午觉就容易打乱作息。
刘花花从行李箱里找出全套的美甲小工具,再捏住满满的手指,看了许久。
满满的指甲和满满的脸蛋一样,透着一股粉嘟嘟水润润的可爱。
刘花花舍不得破坏满满的指甲,换个了人。
刘花花握住安柔的手,仿佛幼时握住了爸爸妈妈的手,全是生活一刀一刀刻下的粗糙。
刘花花委婉道:“女人啊,忘不了自己是儿子的妈妈,丈夫的妻子,大家庭的儿媳妇,却总是忘记女人还是她自己的。”
安柔垂目,浅笑:“我的手从小丑。”
刘花花心里不是滋味,可也不能再多说什么了。她在满满这里不用担心什么交浅言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但在安柔这里不行,安柔像一只保护自己伤口的刺猬。
导演看着刘花花和安柔在镜头里对比鲜明的手指,没有烟瘾却想抽烟了。
他拿一根芝士棒塞嘴里,心情不好,吃到嘴里的棒棒糖都不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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