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活下来了,就要活下去?,她还有没完成的事。
男人一掌搭上她小臂,略微使力扯了下来,将她两腕都锢住。
“可是你答应我了,程小姐一向这?么不守信用,喜欢乱承诺给人希望后,又让人失望吗?”
程曼尔自知理亏,她忽视掉腿间还没缓过来的胀疼与酸涩,跪到他两腿侧,珠光深绿睡裙荡成一圈波浪状,遮住了两人接触的地方。
“明年还可以?去?。”双唇勾起诚恳的弧度,她贴近,呵气如兰,“求你了。”
她讨好人的态度勾得人心痒,好似昨夜恳求他放过的模样。
虽然作用不大。
最?后还是逼得她叫些平常绝对喊不出口的称呼,听得尽兴后,才?真的放她一马。
“明年?”孟昭延的手又轻嵌在她后颈处,“程小姐这?么忙,分给我的时间都得推到明年了吗?”
“你别胡搅蛮缠!”程曼尔见?软的不行,立即来硬的,“我怎么可能忙得过你,以?前我连你的时差都算不过来,一会八个小时一会十二个小时的……”
她怨气浓重?地嘟囔着,非要他让出这?一步。
但孟昭延想到了别的。
“尔尔,要不我给你买架飞机吧。”
她瞬间噤声。
“以?后我在国外,回?国接你的话可能会和我行程有冲突。”他慎重?其事地陈述这?一想法的理由,似乎赠与她一架飞机不过寻常小事。
“不用担心,交给托管公司打理就好,想去?哪里,提前两三个小时告诉托管公司,星寰在国内有家航司,航线安排上也比较快,如何?”
程曼尔神色怪异,郑重?地打量着他,“孟先生,这?个世?界上,有种东西叫民航,你是不是从?出生开始,就没坐过民航飞机?那是可以?飞到国外的!”
后者?当真在脑海搜寻起自己坐民航飞机的经历,无?果后,又劝道:“我不是逼你改变自己习惯的生活方式,但有架私人飞机,确实?会方便很多。”
两人在这?个问题上显然很难达到共识,这?是背景、阅历等等因素所赋予的观念差异。
孟昭延无?法理解她所说的,根本没必要耗费天价买一架除了去?见?他以?外平常根本用不着的私人飞机,而且她坐一辈子民航花的钱,也没有飞机飞一趟的油费多。
而程曼尔也无?法理解他坚持的,以?后她会来见?他这?件事,就非常值得他花这?个钱。
关键是,他也不可能再像从?前一样骗到她签合同。
争论、僵持越久,程曼尔就越着急,最?后迫不得已挂在他身上,像只章鱼,再胡搅蛮缠起来:“我不去?,我真不去?,你要是不掉头,我就自己游回?去?了!”
孟昭延站起身,托住她往外走,提醒道:“我要去?书房,你真要这?样挂着,不下来?”
“你让船长掉头,不然我不下来,你也别想工作!我——”
程曼尔瞬间噤声。
门外两侧墙边,各站着三个端着食物的船员等候吩咐,此刻正?眼观鼻鼻观心,微微垂头,面色平平,状若无?事生,也无?人经过。
可托盘上因用力而白的手指,骗不了任何人。
程曼尔想跳下来,可托住她身体?的力道,已经不由她有任何动作了。
孟昭延也没去?书房,回?到恢复如常,恍惚一夜荒唐烟消云散的主卧。
床褥上闻了就让人昏头的香味唤起令她耳热身软的记忆,她在这?张床上被冲撞过许久,甚至沾湿一片,往这?股香气中,滴入几滴浓郁的甜腥。
所以?此刻,程曼尔分不清是记忆中自己的味道过于深刻,还是她就是一块泡满甜水的海绵,随意戏玩两下,就能滴出一滩水来。
而那滩水也成了墨,饱蘸于一指,在她身上绘出一条清透如泪痕的密路,如不为人知的古老?印文。
渐渐的,程曼尔莫名委屈极了。
因那折腾得她不适的酸胀,居然也有办法消掉,只是办法不在她身上而已。
室内昏暗,遮光帘阻绝了海上温煦的阳光,但飘忽的光线总让她意识保留住几分清明,难以?彻底深坠入海。
她克制住,怕方才?那些尽忠职守的船员仍然守在门外,且窗外浪声叠叠,总让程曼尔有种离室外很近的错觉。
她才?接触到这?种从?爱里催生出的渴望,如今更是无?法理解,为什么这?种渴望在此等怪异的联想下,会陡然令她从?克制到失声。
此时此刻,程曼尔也才?终于看清这?间独属于船东的主卧装潢。
只是,时针下方的钟摆摇晃的幅度格外大,那张她跪过的皮质长沙原来是白色的,犹如一捧被风吹得左右飘荡的云……
船还是掉了头,于一小时之后。
第79章
“真不用我去送?”彭慵再三确认,“程小姐再生你的气,也不会拒绝坐我的车。”
“不用。”直至程曼尔拖着行李箱的身影消失在花园尽头,落地窗前的男人才回身答道:“派辆车跟着吧,她这体力,走不下这座山的。”
“何必呢。”彭慵揶揄他,“程小姐以后又不是不上来了,让她把来钱带回店里养着,不好吗?”
孟昭延意味深长地摩挲着银灰色烟盒上的卷草暗纹,推开盒盖后,怔了半瞬,旋即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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