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京良浓眉深蹙,语气颇为不满:“再忙,你受这么重的伤,一周时间,连来看你一眼的时间都?没有吗?”
他慢条斯理地搭着腿,唇角噙了很淡的笑意?:“您都?待一周了啊。”
孟京良听?出他借自己的问话表达另一层意?思?,意?指一个总集团董事长,能在这地方待一周时间,实在颇为懈怠。
或许还?有更深一层,因为他在,孟昭延就让那小姑娘特地不上来……
不管是哪一层意?思?,都?让孟京良自觉热脸贴了冷屁股,气不打一处来。
“行,那我明天就走,不妨碍你在这做昏君!”
“听?母亲说,您以前为了去香港见她,祖父等在机场抓人,您却偷偷坐了船,不惜漂洋过海半个月……”
“逆子!”孟京良当即搬出长辈的架子,决不允许小辈如此调侃自己的过去,“你那个小姑娘怎么能和徽瑶比?徽瑶怎么什么都?和你说,你……”
孟昭延不再反驳,任由父亲又开始一通指责。
讲这件事只有一个目的——他们是父子。
母亲说过,他们父子哪里都?不太?像,工作、生活、性格……如果一定有一个地方是像的,那只能是这里了。
孟京良娶虞徽瑶也不是一帆风顺的,阻力没有现在的自己来得大,但决心也不比当年他来得小。
最后,孟京良自己给自己找了一肚子气,拂袖离去。
程曼尔也自己给自己听?了一肚子气,抱着枕头就要回自己房间睡。
她在这位长辈心中形象本?就不好,孟昭延还?这么抹黑她,简直辜负了她这么些天的努力。
“什么努力?”
不知怎的,一个要走,一个要哄,拉扯着拉扯着就回到了床上。
男人右臂环住她的腰,她的腰太?细,绕过背部后,小臂还?有足够的活动?空间,可以探到让她哑口无言的地方。
绒被给程曼尔拉到了肚子上,而本?该遮住下?半身的睡裙则堆在绒被上。
她两腿略微蜷起,膝盖往内抵着,似乎在抗拒着什么,可她双目水光盈盈,似乎是暗处的反应染上了眼睛。
“这样的努力?”
男人温和沉哑的声音在左耳放大,耳垂触感湿腻,仿佛要被吻得滴水。
可在滴水的明明不是耳垂。
程曼尔说不出话,也不想被他注视着,身体?一动?,自觉侧坐到他腿上,顺势将脸抵着他半敞的胸膛处,脸也被米粒般的东西硌着。
偏偏有人还?不愿意?放过她,噙着笑说:“到底谁在努力啊?”
她身体?一僵,差点?承受不住随这句话而来的麻软,她不想那么早丢盔弃甲,表现得十分沉稳,可那滴水又不再是一滴水,谁都?骗不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