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琅沉声说着。
说话间,沈琅忽而再度低头朝着身下看了去,而后,身子一伏,便?冷不丁弯下腰去将瘫躺在案桌上?的柳莺莺一捞,一把将人从案桌上?抱了下来,而后,缓缓朝着案桌后的交椅方向走了去。
此时的柳莺莺见他没有前去开门的意思,到底心下一松,被便?宜占就被占了,她?就当被狗咬了,这一个多?月来,又不是没被狗咬过。
不过,待扫了案桌后那张板正威严的椅子一眼后,愣了一下后,柳莺莺顿时头皮阵阵发炸了起?来。
意识到接下来对方的举动后,柳莺莺气得脸骤然胀红了一片血色,猛地朝着头顶之人恼羞成怒的看了去,一抬眼,却上?对方一道似笑非笑的目光,极淡极淡的笑,若有似无,一闪而过,却分明是在回?应着她?方才的戏谑和撩拨。
柳莺莺的脸一胀,一时抡起?拳头便?不断朝着对方胸前砸了去,她?方才的戏谑和撩拨不过是小儿?科是小打小闹,他这个杀千刀的疯了不成,这时宓雅儿?还有一众人等分明还站在外头候着,只隔了一道门的距离,他要?发疯要?胡来别?带上?她?。
柳莺莺猛地砸了对方几拳,意识到于事?无补后,良久良久,一咬牙,只忽而拦腰将对方用力一抱,将脸一把贴在他的胸前,语气瞬间软了下来,道:“别?——”
她?软软的渴求着。
却不知,她?这般软软糯糯的声音一起?瞬间令他浑身血液直冲头顶,脚步一顿,险些连步履都不稳了。
“火已起?,你得灭——”
最终,沈琅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这么几个字。
在他话落的那一瞬间,只抱着柳莺莺缓缓落了座。
坐下去的那一瞬间,柳莺莺瞬间倒抽了一口气,喉咙里的那一个“别?”字瞬间卡在了嗓子里,一时出不来,也咽不下去。
因对方这捅破了天的胆大荒唐行?径,因这突如其来没有丝毫征兆的骤然之举,因一墙之隔的门内门外的数重?刺激,柳莺莺瞬间被吓得魂飞魄散,浑身乱颤了起?来。
她?虽出自烟花之门,这样?的事?物?见多?了,甚至见怪不怪,可是她?自己从来洁身自好?,何况,她?不过才刚刚破身而已,于这样?的事?物?本就是新手,如何能受得住这样?的刺激,当即,瞬间被吓得忍不住花枝乱颤了起?来。
沈琅也没想到她?竟会这样?的紧张和敏感。
方才还装得四平八稳,端得跟个老手似的,竟还调戏到他头上?来了,却不想,竟是个纸老虎。
她?越是紧张,越是慌张,却越发苦了他,越是绞着,便?也越发弄得他青筋直冒,三魂直接要?丢了六魄去。
尤其,眼下还不能像之前那般大行?其道,得憋着,忍着,不能弄出半点声响来。
沈琅一度不敢动弹一下,唯恐她?哭着尖叫出来。
竟觉得比以往的任何事?后更要?苦不堪言。
偏偏,这时,门外的宓雅儿?再度出声道:“那大表哥,这些药膳——”
宓雅儿?声音再度毫无征兆的一经传来,瞬间吓得柳莺莺浑身战栗,她?趴在案桌上?,双手用力的抓着案桌的边沿,一度扣弄着,喉咙里低低呜咽着,整个人已马上?便?要?溃不成军了。
强烈的羞耻之心似要?将她?整个给撕碎了。
混蛋!
王八蛋!
柳莺莺俨然快要?将牙齿给压碎了。
她?想要?他动一下,又怕他乱动。
第一次知道,动与不动间,都同样?的痛苦不堪。
只觉得身体里有一万只虫子在齐齐啃咬。
比药效发作时竟也不遑多?让。
沈琅亦是绷紧了身躯,微微仰着脸面,他脖颈处的动脉血管都根根喷薄鼓胀了出去。
全身肌肉都在叫嚣着。
一时忍着巨大的折磨,将人牢牢圈在了怀中,随即,将手送到前方朝着她?的嘴边探送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