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刘知县不必多礼,我们此行是为了去山礁村为钱海珍进行封赏的。”本来她们是可以越过刘知县直接去山礁村的,毕竟海澄也不需要别人引路,而且也认识人。
只不过以她那八面玲珑的性格,自然做不出这种事。
“封赏?”
“钱海珍?”
刘知县和钱伯面面相觑,而后者怔愣过后便凑到对方身边耳语片刻。
刘知县恍然大悟,又疑惑的望向海澄和孙内使:“这钱海珍只是现了一种的吃食,也没必要宫里来人封赏吧?”
这回换到海澄和孙内使不知所云了。
“什么的吃食?”孙内使是个好吃的,一听这可还好,立马追问。
一言一出,钱伯脸色瞬间就变得煞白,惶恐至极的看着孙内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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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张珊算是练出来了,再不是那个去了大城市进个酒楼都诚惶诚恐的张珊了。
第o5o章人有相似
两个知情者谁也不敢说话了,这如果说出来不是在人家伤口上撒把盐啊。
钱伯心念一转,连忙问道:“不知两位大人所说得封赏是因何故啊,实不相瞒在下便是那钱海珍的本家堂姨。”
刘知县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
一说起正事,孙内使也就不便再继续追问下去了,正了正衣冠,肃然道:“此事涉及机密,不便与外人详说。”
海澄同样点头,心中却暗道,找机会定要试试她们说的吃食,这升平真不够意思,明知道她好吃,还藏着掖着。
几人也没在县衙多做停留,只是让刘知县去取了下达封赏时必备的东西。
原本海澄和孙内使就各自带着四位随从,所以叫上县衙的几位重要官员后,就带着她们一大群人直奔码头而去。
“大人,需不需要下官安排官船啊?”刘知县疑惑的上前。
“不用了,我们征用了山礁村一渔妇的船过来的,你们跟着一起就行了。”
刘知县闻言更费解了,悄无声息的退后两步,冲着钱伯招招手。
后者四顾一圈见没人关注她们,这才又凑过去细说了其实海澄多次去山礁村的事,而且还参加了海珍的婚礼,同行的还有另一位据说是同族姐妹的人。
刘知县一听知州大人竟然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几次下到她管辖的渔村暗访,眉头皱的死紧,没好气的瞪了钱伯一眼。
后者惭愧的含着胸连连告罪,谁能想到她以为是小辈在外面认识的朋友,结果竟然是她上峰的上峰啊。
一行人身着官服声势浩大的在县城里穿行,引非常大的骚乱,沿街的商铺和酒楼上充斥着窃窃私语声,大家都不敢大声议论。
毕竟就算再没有见识的人看到她们的知县大人都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都知道前方的两位身着不同颜色官服的人定当更惹不起的人。
孙内使同海澄边走边聊,从后面看去还以为她们聊的是什么正事呢,谁能知道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小橙子啊,你先前指明让那女郎买的定是这边的特产吧。”
海澄微窘凑的更近些悄声求饶,“孙老,咱能不能别提我的童年糗事。”
“嘿,你喜欢吃橙子,小时候抱着个橙子不撒手,我就叫你小橙子。这有什么不能提的,再说别人又不知道我说的是哪个‘橙’。”孙内使丝毫没有刚才面对刘知县等人的不苟言笑的样子,戏谑的活像个老顽童。
海澄连连讨饶,看的孙内使眼中含笑。
一行人很快就回了码头,正好看到张珊和陈彩推着一车肉食和蔬菜往船上卸货。
本来张珊只想买一个五花肉自然回的很快,结果被下了别的采购任务,也是紧赶慢赶的才只比到了县衙基本没停留就折返的海澄等人早了一步。
“大人,春笋买了两种,一种雷笋一种箭笋,这个时节只有这些了。”张珊见孙内使凑过来,连忙躬身行礼。
孙内使一辈子也没来过几次南方,对竹笋也是只闻其名未见其形,“这笋是怎么吃的?”
张珊见海澄使眼色给她,便知无不言,“雷笋较粗壮一些,但甘甜鲜嫩,味美可口,很适合煲汤,或者切薄片和腊肉清炒,箭笋则细长,清脆鲜美,可以做油焖,或是带皮用盐水煮过后剥来下酒。”
孙内使越听眼睛越亮,脑中似乎已经开始随着张珊的话语而模拟出实际的风味了。
“快快快!都跟上,别磨磨蹭蹭的!”
后面的人见天使不耐烦的催促,都诚惶诚恐,以为那里得罪了,还在心中暗自腹诽,宦人果然喜怒不定。
海澄余光瞄到几个县里不知内情的官员表面上点头哈腰,实际上都在暗自撇嘴,哪里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心中冷哼。
一群人加快脚步纷纷上船,不少人都小心的拎着衣角躲着甲板上沾了海水的地方站,鄙夷的眼神甚至连掩藏都懒得藏。
三人划着船,余光瞄到后虽然心中不忿她们矫情,但敢怒不敢言,只能卖力划桨,力求赶紧回村。
她们的心中,无论在外面受了多少的委屈,只要回到师父身边,就像回到家的港湾一样,一切不愉快都会烟消云散。
孙内使和海澄站在船头,身后跟着刘知县和钱伯,自从上了船就一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孙内使突然开口,“海澄,这钱海珍是个什么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