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们对你那么言听计从啊?”
“你们出海打了什么好东西吗,怎么阿彩她们那么神神秘秘的……”
“……”
钱文一路上叽叽喳喳,嘴巴片刻不停。
海珍和秦玼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骊山书院为什么能有这么大的权利,竟然能收录海州的纨绔子弟,不怕时候被出去的人报复吗?”秦玼疑惑。
海珍嘴角勾出了一个骄傲的笑容,“当然不怕,海州是海家的祖籍,海家在这里经营了几百年,就连海州的‘海’字,都是取自海家之意,是为了感念三百年前海家先祖镇守此地,在乱世保一方太平。”
“虽然现在海家搬到了京城,但却一直没有放弃对海州的掌控,时任海州知州的人就是海家三房的长女海澄,那当年也是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典型,所以最懂得怎么折磨那些纨绔了。”
钱文惊讶的向前快走两步,转身停在海珍面前:“海珍,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海珍一滞,错开视线拉着秦玼绕过她继续走,只留了两个字:“听说。”
说完便头也不回,任由钱文如何聒噪也在没说过一个字。
秦玼扭头看着海珍略有些低落的情绪,懂事的没有过多追问,其实也不需要询问,毕竟海珍和海家是什么关系,在这个时间上除了海珍恐怕他才是最清楚的人。
海家这一辈三房的长女沿袭了海家的传统用一个词语做的名,据说原本是想叫“海晏河清”的,但是为了避讳上一辈的“海岱清士”,所以改成了“海晏河澄”。
而除了长女之外的孩子都是取带“王”字的名,意为责任都由长女承担,剩下的孩子只需要享受家族的福利,快乐平安的成长就好了。
可偏偏这些人里面出了个意外,那就是长房次女海珍,原本应该是个如珠如宝被珍爱着长大的,却因为意外幼年失踪。
在之后的日子里,海家不间断的寻找了二十年都没找到。
可就这样一个早就被大家认为或许再也找不到的人,却在长房长女海晏英年早逝死于海难的第二年,离奇地被海家人找到了,并且顺齿序继承了海家。
*
海珍带着秦玼和钱文这个小尾巴回了自己家。
一进门就迎来了四位弟子的簇拥。
“师父,出了什么事吗?”陈云担忧的第一个冲上来,完全没留意被海珍的身体挡在后面的钱文,开口就是一个“师父”。
张珊在后面捂着额头直叹气。
陈欢刚“哎——”了一声,完全来不及阻止。
陈彩则皱了皱眉头,什么都没说。
秦玼奇异的看着这四人,怎么也没想到向来独来独往从不跟村里人打交道的海珍,竟然收了四个徒弟?就连他都不知道海珍有什么可教这四个人的。
陈云她们祖祖辈辈都是渔民,不像钱文有机会进学,她们也只是在村塾学过几个常用字日后不至于大字不识的上当受骗而已。
在秦玼看来,她们与海珍完全是两类人。
“师父?!”钱文从海珍身后冒出来,惊呼出声,“陈云,你怎么认了海珍做师父?她教你什么啊?”
陈云知道自己犯了错误,小心翼翼的看了海珍一眼,见她并没有生气,这才按照事先定好的理由道:“师父教我们捉土龙。”
钱文眼睛瞪得越来越大,嘴巴也越张越圆,“土龙!”
陈云顺势将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展示给她们看,上面赫然是一条正奋力挣扎的土龙,已经被掐的只能徒然地张着满是细密利齿的吻。
看着竟有点莫名的喜感,和钱文刚才瞠目结舌的样子谜之相似。
海珍赞许的点了点头:“不错,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练习,你做的很好。”
得了夸奖,陈云高兴的咧嘴一笑。
要知道刚才返航的时候还只有张珊一个人能成功抓住土龙,其他三人甚至不能摆脱恐惧在土龙滑过来的时候不躲开,更别提伸手了。
陈欢不服气,上前把陈云挤开,举着手献宝:“师父,你看我和我姐都行了。”
陈彩也不落人后,见海珍看过来,也举着手里的土龙,陈彩人高手也大,其他人只能抓着一寸粗细的土龙,唯有她攥着个两寸粗细的都不费劲。
不过陈彩也不忘提一下另一个人,“张珊带着我们练的。”
钱文难以置信的一个一个的点着她们:“陈云,陈欢,阿彩,还有你张珊,难道你你你,你们都认了海珍做师父啊!”
“没错!”四人异口同声。
随后也不知是想跟小伙伴一起的冲动还是什么,钱文竟然也脱口而出:“不行,你们都拜了海珍做师父,那我也认她做师父!”
这会换成其他几人好像看智障一样眼神看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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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想象一下钱邕想象中的封闭式学校,结果去了之后被那些老油条欺负的只能去挑粪的样子,嘿嘿嘿~~
第o27章乎情止乎礼
也不知道怎么的,在钱文死缠烂打之下,海珍稀里糊涂的就多了一个徒弟,两天之内,她收了五个弟子,再多两个都可以凑在一起召唤神龙了。
五个徒弟一起拜见了师父和师郎,陈欢跟大家挤眉弄眼一番,用眼使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