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这东西是清水煮过的,所以并不是很咸,其次青口长着天然的足丝,就跟青菜一样可以扎根,所以取名为淡菜。”
钱村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接过半干的捏了捏,“这半干的直接吃,也可以说就是个菜了。”
张婆急了,“老钱,你怎么也跟那老虔婆说胡话。”
钱村长止住她的话,“我知道你怕这东西被定义为菜,就卖不上价了,可是这东西炮制方法简单,也不只我们一个村临着海,我们不确定别的地域不会有青口,到时候传遍全国之后自然有人效仿,若价格定得太高,事后恐惹人怨恨。”
其他人也都明白,这东西一看就知道是怎么炮制的,根本无法隐藏,想横财是不太可能了,只能说是为村子里增加一项收入罢了。
“问题的关键是,这东西到底有没有那种功效,是不是你随便乱说的!”自从进来之后就没插过嘴,一直暗中观察的李婆面容严肃的看着海珍,目光严厉,带着压迫感。
李婆这一问,海珍倒是有些尴尬了,这东西有没有功效,不得试过才知道吗,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上辈子听说过,可是若让她证明……
可没想到陈云这时候神来一,“那个,其实这个青口,我,我之前连着吃过几天。”
在场的老老少少纷纷扭头看向陈云,眼中写着“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陈云啊”。
看的陈云面红耳赤,不过就算这样依然忍着没低头。
钱村长眉头一皱:“你这丫头糊涂!这东西是能连着吃的吗?就算要验证,也不该是你吃,正血气方刚的,当心补过了,起了反效果。”
陈云低头默默挨训,这会就连贪嘴的陈婆也是面容严肃的和李婆有的一拼,她们这些人年纪大了,乱七八糟的事听说的也多。
陈云正埋头挨训,可没想到事情又有反转,这时一阵嘈杂的声音在隔壁响起,接着便是一道急迫的脚步声匆忙的跑到海珍家门外连连拍门。
海珍看了几人一眼,只见陈云面色一变目光也开始躲闪,对来的人有了几分了然,在钱村长点头之后拉开了门,果然门外站的正是陈云的母亲陈义。
陈义对海珍点了点头,三步并作两步的赶到四位长辈面前,挡着陈云,面色带着几分窘迫。
钱村长是多么人老成精的人物,这一看就知道有猫腻,也不说话,就是静静地看着她。
陈义先是对陈云摇了摇头,“云儿,你别说话,这东西不是你吃的,你说不出到底有什么效果来。”
“这么说这东西你吃了,有效!”陈婆是陈义的大姨,也是陈家这辈最年长的长辈,虽然说起吃的就有些贪嘴,但面对大事,还是能拿得住的,陈义这事说来尴尬,女儿都是要娶夫郎的人了,还要在长辈面前说自己吃了壮。阳的东西,也怪不得陈云为了她母亲的面子站出来认。
哎,都是纯孝的孩子啊。
陈婆这会脸色才好看了几分,无语的看着这对母女两作妖。
陈义脸色涨的通红的点了点头,这么看着和陈云真是母女俩,一个模子立刻出来的。
原来这件事是这么回事。
当日陈云从海珍口中知道了青口的秘密后,回家就与她母亲陈义说了此事,也提出要以身试验。
可陈义比陈云对黑贝的恐惧更深,不像年轻人还有点挑战精神,她当即就要反对。
可这些年陈家的事逐渐交给了陈云做主,锻炼的陈云颇有些当机立断的魄力,已经步入中年的母亲拗不过年轻力壮的女儿。最后陈义只能做下了以身相替的打算,带着骄傲和恐惧,背着家里的男人偷偷在在外面吃了黑贝。
连着几天,直到昨天,终于吃出事了。
海珍听到这,这才恍然大悟的现,怪不得她总觉得今天少了点什么,感情是少了比鸡鸣还准时的陈夫郎的说话声。
在做的几位咳嗽的咳嗽闷笑的闷笑,海珍尴尬的借着转身去房间拿东西的名义躲开了,陈云也跟着前后脚进了屋。
两人相视一眼,均有些哭笑不得的尴尬,说实话,陈云也没想到青口这东西真的这么补,直到昨晚家里闹出比较大的动静,她这才觉得不能自己拿主意了,青口这东西应该告诉村长,由长辈们一起做主。
陈云看着海珍的背影,“那个,抱歉啊,这个事,告诉了村长她们。”
海珍装了一盘子炭烤章鱼,转身笑道,“这有什么好抱歉的,既然跟你说了,那你想告诉什么人,自然是你的自由。”
陈云见海珍是真的不在意,这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她没有占了这功劳,但毕竟这事是从海珍嘴里得到的消息,不经过她的同意就直接告诉了别人,总让她觉得有些抱歉。
也是亲族观念作祟,让她第一时间决定告诉村长和陈婆,事后才觉得她做的有些欠妥,这才忙带着她们来找海珍。
“独木不成林,本来这事想做成就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交给村里来做我乐得省心,大家能多增加点收入更是好事,我也乐得省心,你知道的,我不耐烦这些琐事。”
这个陈云相信,单看海珍做得出来直接把地赁出去,但是却把自己家收拾的干净利索,就知道了,这人不是个懒的,只不过在意的东西和她们这些地里刨食的就不一样。
海珍见她不在愧疚的耿耿于怀,捏起一截炭烤章鱼塞进嘴里,又递给她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