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司翎渊轻声应了一句。
在看清了司翎渊这人的真面目之后,盛芸芊其实觉得自己已经不怎么想跟司翎渊说话了。
于是,盛芸芊便直接转过头去,闭目养神不说话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司翎渊却是突然满是好奇的问道:“既然殿下心里什么都清楚,那为何又会中计呢?”
他说话的语气并不是嘲讽或者别的什么,而是真真实实的好奇和疑惑。
就好像是他根本想象不出来,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像盛芸芊这般愚蠢的人一样。
盛芸芊瞬间就感觉自己被这个人给狠狠羞辱了,直接睁开眼睛,等着司翎渊说道:“司翎渊,你故意找事是吧?先前的账本宫还没与你算,你现在就皮痒了?”
“……没有。”司翎渊稍稍的顿了一下,果断说道:“不过是有些好奇罢了,既然殿下不愿意多说,那司某就不问了。”
盛芸芊冷哼一声,也没有与他纠缠,而是直接说道:“你要是想找麻烦就直说,本宫随时奉陪,若是怕了你,我盛芸芊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此言一出,司翎渊不知为何低着头笑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盛芸芊,好像是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物一样。
但盛芸芊害怕自己真的一个人不住动武,直接把司翎渊给踢死了,便强行闭上眼睛,让自己不去看司翎渊那张欠打的脸。
可不知为什么,即便是闭着眼睛,盛芸芊眼前也总是浮现出刚刚司翎渊脸上的笑意。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盛芸芊都是很少见司翎渊笑的。
他原本就是一个不爱笑的人,就好像是一块永远也捂不暖的石头,刚刚他突然笑了,对于盛芸芊来说,倒也算是一件非常稀罕的事了。
因为唐莺身份特殊的缘故,男盛芸芊并没有直接将她带去大理寺大牢里关押起来,而是直接进了宫。
平西郡王府虽然已经日薄西山,可终归还是盛元少有的几家异姓王,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若是擅自审问处置了平西郡王府的郡主,未免还是会引得朝中非议。
御书房里,皇帝陛下脸色难看的看着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司翎渊和盛芸芊,深吸一口气,强行将心中的火气压抑了下去,然后狠狠地瞪着盛芸芊说道:“你不是说要在宫里好好养伤吗?怎么又出去惹是生非了?你是嫌你自己伤的不够重,还想要再添几个板子是不是?”
盛芸芊:“……”
皇帝陛下在司翎渊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盛芸芊多多少少都觉得自己颜面有失。
但毕竟是自己的父皇,盛芸芊也只能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的看着皇帝陛下说道:“父皇,儿臣这趟是去干正事的,您不是为着郑国公府的事儿头疼吗?现在真凶已经落网,父皇您大可以安心了。”
“什么?”皇帝陛下没想到盛芸芊一开口,竟然还真的是正事,不由得稍稍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又皱起眉头来说道:“司爱卿,你说!”
对于盛芸芊都不靠谱程度,皇帝陛下向来是深谙于心的,所以他根本就不相信盛芸芊说的话,第一反应就是去我司翎渊。
见此情形,盛芸芊再次狠狠的瞪了司翎渊一眼。
而司翎渊则是有些莫名,犹豫了片刻之后,对皇帝陛下说道:“陛下,郑衍是被人推下楼的,在临死之前,曾经抓伤了凶手的手,臣按照当日淑元公主别院并可名录里的人一一查过去,其中就只有平西郡王府长阳郡主手上有伤。”
听到司翎渊的话,皇帝陛下不由得有些惊奇,随即问道:“你怎么知道郑衍在临死之前抓伤了凶手的手?”
“回禀陛下,臣已经去过郑国公府,并且开棺验尸,郑衍的手上的确是有血痕,不只是臣瞧见了,就连郑国公和郑国公夫人都可以作证。”
“人……是长阳郡主杀的?”皇帝陛下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奇怪。
如果说是盛芸芊杀了郑衍,皇帝陛下兴许还会相信。
毕竟盛芸芊确实是自幼习武,而且还向来都喜欢喊打喊杀。
可若是那长阳郡主……
皇帝陛下对唐莺隐约是有几分印象的,那平西郡王府的郡主,分明是个很文弱的姑娘,而且据说在京城之中还是出了名的才女。
那样一个女子,怎么会突然杀了郑衍?
“父皇,您别不相信啊!”盛芸芊一看皇帝陛下这副迟疑的神情,差一点就原地跳起来,连忙蹭到皇帝身边,对皇帝陛下说道:“父皇,那个女人没有那么简单啊!父皇你别被她的表象给骗了!”
说话的功夫,唐莺就已经被人带上来了。
因为唐莺的身份毕竟是出身高门的郡主,所以也并未像寻常犯人一样,身上带着镣铐。只是因为在最初想要检查唐莺的手的时候,唐莺因为挣扎逃跑而弄得满身狼狈。
盛芸芊还没看见唐莺已经来了,还在对着皇帝陛下絮絮叨叨的说道:“父皇,您就算是不相信儿臣,也一定要相信司翎渊啊!他办案这么多年了,是绝对出不了岔子的……”
而唐莺听到盛芸芊的话,瞬间就吓白了脸色,瞬间扑通一声跪下来,一边磕头,一边对皇帝陛下说道:“陛下,臣女冤枉啊……是长公主殿下冤枉臣女,臣女……臣女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杀郑国公府的二公子……”
“谁知道你怎么会杀郑衍?”站在皇帝陛下身旁的盛芸芊看到唐莺之后,下意识的直接将自己一条胳膊搭在了皇帝陛下的肩上,然后轻哼一声对唐莺说道:“你才是杀人凶手,这个问题应该是问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