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溧轻声提出疑问:“什么样的海边,不但安静到没有人烟,而且还有这样封闭的破旧房子。”
夏溧:“我们还在h市吗?”
夏荀:“我被他劫持上车的时候,虽然带上眼罩,但还是能察觉到他开车开了好久,有三四个小时,车很稳,应该是在两百公里范围内。”
夏溧陷入沉思:“靠近海边,能拿了钱逃逸的,只有一个地方了。”
h市的废弃码头,以前用来运输出镜的,后来被封禁了。
那里原本有着几间化工厂,但是被屡屡查出排废水的事情,后来政府严令禁止,吊销了厂家的执业执照,那几家工厂后来也都搬迁的搬迁,倒闭的倒闭,这一片成了无人区。
怪不得他总闻到一股夹杂在空气里的化学品味道。
两人沉默了很久,夏荀忽然开口:“对不起哥哥,又是因为我。”
夏溧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怪夏荀吗?
这些年因为他母亲,他连带着对夏荀也没有好脸色。
因为夏荀,张雅芳才会被娶进门。
因为夏荀,张雅芳才会千方百计挑拨他和父亲之间的关系。
因为夏荀,张雅芳才会想着吞并属于夏溧的财产,大乱他原本平静的生活,闹得鸡飞狗跳,时不时就来找他的麻烦和不痛快。
除此之外,容琛也被无辜牵连。
将他的过往摆在大众面前,任人嘲讽,又或者说,任人怜悯。
夏荀无辜,可桩桩件件因他而起。
那他呢,他不无辜吗?
容琛不无辜吗?
夏溧不是圣人,没办法做到以平等的目光看待他。
但是此时此刻,他却心软了。
他在昏睡中,有过几次清醒的时候,也知道是夏荀护着他,所以他才没有受伤。
就在两人再次陷入沉默的时候,林深回来了。
看见两人依偎在一起的模样,不禁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
“你母亲要是见到你这样,她会不高兴的。”
夏荀靠在墙边,闭口不言。
而夏溧枕着夏荀的腿,又睡了过去。
林深倒也没生气,他也不着急,容琛的人起码明天才能找到这里来。
夏溧出了事。
容琛没想着要瞒许荣轩和方明浩,他的人手不够。
在密林的废弃工厂没找到人之后,容琛就给他俩打了个电话求援。
方明浩和许荣轩带着一大批的保镖来到了半山别墅,虽然是黑夜,但灯火通明。
张雅芳跪趴在地上,以往的光鲜亮丽不再,她的头乱糟糟的,脸上的妆容也都哭花了,手腕还被手铐磨了几道血痕。
容琛翻看着她的手机和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