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耶律开始察觉出某种怪异,但他压根就没有往更深一处想,因为他相信他备受尊敬和爱戴的哥哥是断不会做出任何不妥之事的。
他见阿哲吉脸色凝重,只以为是在责怪自己将刚得到的礼物弄的这样狠,便连忙保证道。
“兄长,我只是太高兴了,一时没忍住便过分了些。他是我好不容易才求来的礼物,我又这样喜欢,日后定会好好待他的。”
他们族里奉行一夫一妻,耶律认定了江扉,便不会再去寻别人。
信誓旦旦的话令阿哲吉的目光一颤,好似难以承受的避开了江扉含泪的殷殷目光。
他直视着耶律,声音有些严肃的叮嘱道。
“耶律,他不是你以前得到的弓箭长矛,弄坏了便弃如敝履,也不是任你打骂奴役的马儿。”
“他是一个人,是会疼会哭的人,你得待他温柔些,真心以待,他才不会躲着你。”
耶律见他神色不同往常的温和,便也只好认真的听着。
“他以前受过伤,畏寒,在这山洞里待着怕是不舒服,你多给他猎些皮毛做成衣裳毯子。还有,别让你的蛇欺负他,他会害怕,取蛊的事我来安排。”
托付的语气便是懵懵懂懂的江扉也听出来了,他努力跪起来,揽住了阿哲吉的脖颈,可怜兮兮的哭着唤他。
“阿哲吉,阿哲吉。”
阿哲吉被唤的心神俱震,面上却看不出半分波动,只盯着耶律,沉声道。
“你这人总学不会爱惜,若你对他不好,这礼物,我便要收回了。”
闻言,耶律神色一变,不服气的立刻来抓江扉的手臂,颇有些气急败坏。
“他已经是我的了,兄长你不能再将他夺走!”
被阿哲吉严厉的视线瞪着,他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什么,连忙松开手。
看着江扉身上的痕迹,他有些懊恼的嘟囔着。
“我总忘记中原人太娇嫩——好了好了,我记住了,往后会轻一些的。”
江扉紧紧搂着阿哲吉的脖子,不让他走,仿佛他要将自己留在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深渊里,连声音都在哆哆嗦嗦的着抖。
“别丢下我,我会乖乖听话的,求你了,求你了阿哲吉。。。。。。”
这次耶律来抱他的时候,用了克制的力道,没让他感到疼痛,但轻而易举的将他从阿哲吉的怀里剥了下来。
耶律紧紧抱着他,笨拙的摸了摸他的头,郑重的承诺道。
“放心,我往后会待你好的,只待你一个人好。”
江扉却只盯着沉默如磐石的阿哲吉,像个被遗弃的孩子,呜呜咽咽的伸着手臂要去找他。
阿哲吉不敢看他的眼,偏过头,朝门外走去,生怕迟缓一步就会心软。
走了几步,耶律忽而想起来重要的一件事,问。
“对了,兄长,你知道他的名字吗?他一直哭,都不肯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