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有些惶恐,面色尴尬的支支吾吾回答道。
“呃。。。耶律大人今日回来的时候,把马车里的东西都弄脏了。”
起初阿哲吉还没听出他隐晦的意思,但看着他一个壮硕的汉子红着脸,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刹那间,阿哲吉忽然明白了。
他浑身一震,整个人都被迎面打了一棒闷棍似的,竟有些喘不过气。
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在遇到江扉之前他还想好了一定要给耶律办一场热热闹闹的成年宴会,要让所有族人看到他弟弟耶律的傲然姿态,也要亲眼看着耶律有了喜欢的人。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竟会对送给耶律的礼物,动了不该的心思。
情难自抑的情愫诱使他在路上对傻乎乎的江扉过分亲近,而对耶律的愧疚与强撑的理智又拦在最后的底线面前,逼迫他堪堪停下冲动的脚步。
在回到哈耳门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决定了要彻底剜掉对江扉的那点朦胧情愫。
可这心已经失控了,只这样听着耶律对江扉的占有,他便觉得万分痛苦。
属下见阿哲吉的面色一瞬间就极为难看,也不禁吓了一跳。
“族长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阿哲吉勉强压下心头的钝痛,只盯着盆里的湿衣裳,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涩涩的问话。
“他们今日回来的路上都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你将听到的看到的,全都说给我。”
族里人几乎都会养蛇,阿哲吉养的蛇都是大小不一的温驯品种,耶律却偏爱养儿臂粗的凶猛毒蛇,咬下一口便能令人毙命。
阿哲吉走下洞穴,阴冷的凉意便贴住了皮肤,周围的蛇群看到是他,也都收起了敌意。
这原本是他早已习惯的温度,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畏冷的江扉。
他那样怕冷,住在地下的洞穴里,怕是会很难熬吧。
皱起的眉不自觉开始担心江扉的身体,阿哲吉心不在焉的往深处走去。
这洞穴本就是他们安睡的地方,穿过一道门便是走廊,而后便是入睡的寝屋。
而阿哲吉还未走到走廊,便听到了隐隐约约传出来的声响。
并没有说话的声音,只是交错的混乱喘息。
他能感觉出耶律的亢奋,如同热的野兽哼哧哼哧喘着气,用强烈有力的爪子与淌着津液的尖牙津津有味的啃噬着猎物的每一寸皮肉。
猎物的哭声与求饶含糊不清,越来越微弱。
阿哲吉在门前站在片刻,脑海里一片空白。
良久,他才僵硬的抬起手,用力扣响了门。
“耶律,你出来一下。”
他不记得自己叩了多少下,只是木然的用力敲到掌心麻。
直到耶律暂时停了下来,扬起的声音带着意犹未尽的不满与抱怨,他才止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