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吉还不太确定,屏退属下后走到床边,习惯的摸了摸他的脸。
确定他已经好了,阿哲吉又抬起他的下巴,同他对视。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江扉的神情有些茫然,缓缓摇了摇头。
阿哲吉收回手,半信半疑的留意着他的神色,又问。
“还记得你是谁吗?”
江扉犹豫了一下,声音小了一些。
“我。。。我是江扉,别的记不太清楚了。”
“江扉?”
阿哲吉意外得知了他名字,含在嘴里念了几遍,坐到了他身边,安抚的笑道。
“记不清楚了也没事,听我的话就好了。”
闻言,江扉抬眼看了他一下,透亮的黑眸好似无暇的黑曜石,黑白分明的瞳孔显出一分稚气。
他没说话,乖乖的点了点头。
属下将熬好的最后一帖药送了过来,阿哲吉本想说直接倒掉吧,但回头看了一眼安静坐在床上的江扉,还是接了过来。
他并没有完全相信江扉被烧傻了,故意将药递给他,温和的说。
“喝了吧。”
那药闻起来就很苦,看着也黑糊糊的。
江扉看了一眼,有些不太情愿的抿了抿唇,但还是接了过来,听话的喝掉。
这次他这么顺利就喝了药,阿哲吉反而有些不适应。
可能是为了试探,也可能是莫名涌起的情愫在作祟,他慢慢的靠近,抚摸着江扉的面颊,含住了他的唇。
江扉微微睁大了眼,似乎有些无措,但没有推开他,只乖顺的张开牙齿,接受着阿哲吉的入侵。
阿哲吉往常都是单纯的给他渡药,这次犹豫了一下,打算试探江扉的底线,便将舌尖伸了进去。
笨拙而纯情的接吻将两个人的脸都弄红了,江扉是喘不上来气憋的,阿哲吉则是心跳太快,难得有些不自在的脸红了。
他宁愿相信江扉是真的烧傻了,这样对他,对江扉自己都好。
松开的时候,江扉还在用那种安静又听话的目光望着他,仿佛无论阿哲吉对他做什么事,他都会答应。
刹那间,阿哲吉居然因为掠过的罪恶念头生出了几分愧疚。
他想起了弟弟,想起了,江扉是送给弟弟的礼物。
无形的力量将乱七八糟的心思统统压到了看不见的角落里,他收回手,将江扉的药碗接过来,躲避般的移开视线,含糊的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