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飞快的一瞥,便被李令璟紧紧抓住,成了当堂罪证。
他的眸色一暗,猝然朝江扉伸出了手,将他拽了起来。
江扉跌跌撞撞的跟着他走了几步,没敢用力挣扎,便被推到了深处的床榻上。
一直绷紧的身体在觉李令璟扯下床幔了倾身覆来时,终究没忍住一味的顺从,寻了个空隙便往床外钻。
身后袭来的手掌如同铁钳扣住肩头,江扉条件反射的回身躲过,撞到了李令璟紧盯过来的目光,才想起来不能暴露自己的暗卫身份,与之对抗的力道顿时卸了下来。
这一松懈,便被李令璟扣着肩,压在了床榻上。
掌下是极其细软的宫锦,一匹便是民间百姓一年的辛苦钱。
江扉在李令琴身边时过的贫苦,做了小太监也未曾享过福,如今栽到李令璟的床上跟掉进了云间似的,却又也像口沸腾的热锅。
他想起身,李令璟却逼近了。
指腹颇为轻佻的摩挲着他的面颊,投下来的目光也涌出了令江扉心惊的热度。
语气还是平稳的,好似一点儿都没有喝醉,却吐出了极其荒唐的言语。
“凌霄宫里的太监够多了,倒是我的床上,还缺个面。”
话音刚落,江扉瞳孔骤缩,一下子就想挣脱开这逼仄的桎梏。
只是酒水融进了骨头里,酥软的身体渐渐使不上力,他又无法再强硬对抗。
咬了咬舌尖,维持着刺痛带来的清醒,他飞快的避开了李令璟的视线。
“奴才卑贱之躯不敢亵渎殿下,往殿下恕罪。”
诚惶诚恐的声音听起来还藏着几分难掩的惊惧,眼睫颤的厉害,好似果真十分害怕。
李令璟用了些力,一言不的用指腹钳着他的颊骨。
掌心里的皮肤果真滑腻,比今夜送过来的女子要愈加动人。
心里有些痒,怎么都止不住。
他并非重欲之人,也没什么不齿的癖好,只意外的对这个身份古怪的小太监上了心,又加之夜里的酒香催,灯光昏暗,他便分不出神去召见别的侍妾了。
总觉得眼前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小太监实则有着惑人的工夫,非得尝一尝究竟是什么滋味才行。
掠夺的念头起了,便绝不会空手而归。
李令璟沉下声音,威严的语气不容置喙。
“临幸你是你求不来的福分,怎么,你不愿意?”
渐渐变得森寒的话语如同一只遮云蔽日的大手将江扉按在了海水里,他窒息般的促喘了几声,指尖的烫意将负隅抵抗的力气逐渐烧化了。
额上的细汗越来越多,他有些睁不开眼,半垂着目光,声音有些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