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敷给他撩了一下掉下来的头,等着费宝吃完。
费宝吃完这一碗长寿面,拿自己手帕擦了擦嘴,捂着嘴打了一个饱嗝,“好饱!”
顾敷挑眉,“饱了?”
费宝去拉他手放到自己小肚子上,“你摸摸,我早上就吃了早饭的。”
顾敷感受到手心里软乎乎又有些鼓起的肚子,动了动手指,“是饱了。”
费宝点头,感觉到顾敷要撤手,把自己的手盖了上去,“刚刚你揉的好舒服,再揉一揉。”
顾敷依他,又给他揉了好一会儿,费宝舒服的忍不住朝他身上靠,一副吃饱喝足慵懒小猫模样。
费宝和顾敷并没有呆很久,费宝今天生辰,家里向往常一样给费宝准备了他喜欢的,所以中午的时候,顾敷给费宝拿了蓑衣斗笠给他系上,费宝拎着小兔子看着他,眼里带着不舍。
周围都是人,顾敷忍住去捏他脸的冲动,把自己的蓑衣斗笠也穿戴上,从费宝手里接过小兔子,“送你回去。”
费宝见顾敷穿蓑衣戴斗笠的样子就猜到了几分,当顾敷说出来时,还是忍不住高兴。
两人在雨中走着,淅淅沥沥的雨像是一层层薄纱垂下,似朦胧非朦胧。
他们不像其他人——雨中的步伐匆忙。他们并肩而行,漫步雨中。
雨中传来两人对话,高个子的汉子声音冷中带着一分温柔,另一个清亮的声音中带着一分粘糊,让人听了都会忍不住觉得他们是一对,而并非兄弟。
顾敷送费宝到门口,两人站在院墙的门檐下,顾敷把篮子递给他,“进去吧。”
费宝拎过小兔子,“那……我走了。”
费宝进门的时候忍不住又扭回头去看了顾敷一眼,顾敷站在原地,看着他进去。
费宝进了门,门被下人从里面关上,顾敷看着禁闭的门,站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呦,这是出去幽会去了?”贺倜碰到刚刚回来,还穿着蓑衣的费宝,他垂眸看向费宝手里拎着的篮子,“他送你什么东西?”
费宝被“幽会”这词闹的有些脸红,“才不是幽会呢!”
“不告诉你!”费宝说着还想甩贺倜一身水,还好贺倜躲的快,他闪躲到一边,“呦呦呦,急了呢!就是被我说中了!”
费宝看他那样子就忍不住想去打他,把蓑衣一脱,就拎着篮子去打贺倜,动作幅度大的让篮子里的小兔子瞬间惊醒,小小的身子十分不稳的摇晃摇晃了几下。
贺倜退后退后着后背就撞了一堵墙,硬邦邦的,他脚步有些不稳的就感受到腰被桎梏住。
他脑后传来费丘的声音,“闹什么。”
费宝见费丘,指着贺倜先告状,“是他先惹我的!”
费丘垂下眼帘,看着自己前面圆溜溜的头顶,声音缓和了一些,“没事逗他做什么,也不嫌闹。”
费宝:“?”
贺倜感受到腰间的手还没有收,唇角勾起,“我错了,我不该逗你的。”
费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