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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医生都这么说了，何枝便答应，“那就谢谢焦医生了，一会儿您忙完了再说。”
收起银针，焦医生用消毒液拍拍手，然后交给何胜华一块表。
“一会儿这个表一响，就让何小姐去喊我，我就来给您拔针。”
何胜华龇牙咧嘴，觉得脑袋上哪儿都酥酥麻麻又疼又痒，但他很听话，“好！”
末了，焦医生转身离开，直奔隔壁的病房。
病房内，偌大的窗户透进来充盈的阳光，洒在窗边坐着的梁邵行身上，将他眉宇间的倦意一览无余。
他眼底有一小片乌青，但眸色不减锐利，“焦济，你该庆幸我昨晚没休息好，不然这会儿你办公室就没了。”
“来的是你老婆，何枝，带她父亲复查了。”焦济在办公桌上坐下，打量着梁邵行的脸色。
梁邵行坐直了身体，想到刚才遇见何枝时的场景——
“做什么梦了，脸色这么差，依照你的脾气，应该没有怕的东西。”焦济一听说他陷入梦魇，很不可思议。
这会儿见面，看到他脸色确实难看，这才相信。
“梦见女人了。”梁邵行略显不自在。
起初问苏元岸，是觉得身体生理反应，苏元岸比较有经验。
但苏元岸那张嘴不靠谱，所以他又来找焦济。
焦济嘴巴严，除去这种事儿有些难以启齿的感觉外，他很信任，“一个月前，我又被人算计了，那之后就经常做梦，梦见那晚，关键是最后那女人都会变成何枝！”
‘何枝’三个字，是在他牙缝里蹦出来的。
“你这是，被情绪左右了。”焦济拍了拍他肩膀，“你讨厌算计你的人，何枝是第一个，第二个人至今没找到，所以你的中枢神经潜意识里就会代替成何枝，从而加深你对何枝的情绪。”
梁邵行不想听原因，他只想知道，“要怎么解决？”
他无法接受，自己讨厌到骨子里的人，出现在梦里，他还不受控制对她有所反应——
焦济犹豫了一会儿说，“要不，试试找个女人？再不济，就把第二个算计你的人找到，被算计的情绪得到一些释放，对你有好处。”
说了跟没说一样，梁邵行面色阴郁。
找女人不可能，算计他的人还在一步步排查，不确定时间。
可他已经快被梦里的何枝缠的，撑不住了。
“你们还真是夫妻。”焦济往门外看了一眼，“刚才何枝跟我说，她也总是做噩梦。”
梁邵行不屑嗤笑，“被良心谴责了吗？”
焦济笑了笑说，“嘴硬也是病，我有良药，你治不治？”
“……滚。”梁邵行站起来，揣兜走到办公室门口，手搭上把手时顿了下，回头警告，“老规矩，对苏元岸保密。”
他和何枝结婚的事情，焦济是他朋友中，唯一一个知情者。
“会的，你实在撑不住了，可以吃点儿安眠药，我这儿有，副作用很小，但还是尽量不要多吃。”
焦济拉开抽屉，拿出一个蓝色的小药瓶，抛向空中。
梁邵行抬手，轻而举接住，“知道了。”
他拉开门阔步离开，经过旁边房间时，房门被拉开，何枝一边给秦宋消息一边出来，她还是没耐住性子，想问问梁邵行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