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不受控制后退,后腰磕在桌角上才踉跄停下。
钻心的疼令她脸色煞白,咬着牙看向冲过来的人。
“好啊,光化日之下你们两个就把我当成死人吗?在这里拉拉扯扯,姓邹的,你还要不要脸?”
看到来人,邹总一脸无奈又愤怒,“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不觉得丢人吗?”
“怕丢人,你别干这事儿啊……”
何枝的脑子里嗡嗡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余光瞥见咖啡厅门口处涌进来扛着机器的人,更是无措。
闪光灯聚集在她身上,将她此刻的狼狈和恼怒完整记录。
但落在记者眼里,她这表情成了心虚,理亏。
“还有你!年纪轻轻的,干这么下流的事情,他年纪都能当你爸了,你怎么下得去嘴?”
邹总一口一个‘你别无理取闹’,义正言辞到邹夫人胸口那股气憋着出不来,扭头把怒火怼在何枝身上。
她指着何枝的鼻尖,将破烂不堪的字眼往何枝身上砸。
何枝一直觉得,这五年来多么支离破碎的事情她都经历过了,不会再有更离谱的事情生。
但眼下突如其来的侮辱和谩骂,让她再一次体会到血液凝固的窒息感。
她本能摇头,唇瓣轻启不断重复,“我没有,您误会了……我真的没有!”
“呸!”邹夫人朝着她淬了一口,“瞧瞧这副无辜的样子,搞得好像我欺负她似的,男人就喜欢这种货色吧,可怜兮兮的指不定在床上多浪……”
难听的字眼不断冲击着何枝的神经,原本安静的咖啡厅让邹夫人闹得成了戏台子。
她是被绑在台上受众人目光鞭策,鄙夷的主角。
尤其能来咖啡厅这方的大部分都是商业人士谈合作,最近何家闻不断,不少人都认识她。
怜悯中还带着嘲讽的眼神,将她推上即将被击垮的边缘。
邹夫人骂够了,记者们开始讨伐。
“何小姐,您这样是破坏别人家庭的行为,您不觉得过分吗?”
“您是觉得靠着这种方式就能让禾盛起死回生吗?”
“是你主动的吗?邹总的风评一向很好,请问您是怎么把他拉下水的?”
咄咄逼人的质问,从起初还算礼貌的讨伐变成了指责。
她明明一句话都没说,他们就给她定罪了。
她被逼到墙角里,身体紧紧贴在窗户上,手紧紧扯着衣角,看背影就很狼狈。
梁邵行在车上下来,沉眸中倒映着她的背影,薄唇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