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不想死!”余漓突然嚎哭一声:“姐姐,你救救我。”
白砚与孔苍南沉默了,没想到锦鲤族的少主,还挺有戏瘾,就是……浮夸了些。
“闭嘴!”沙椤葭被余漓突如其来的嚎哭弄得心烦:“再哭我一刀宰了你!”
“哦。”余漓吸了吸鼻子,乖乖低头闭上了嘴。
“我跟你走!”玖茴赶紧开口,她怕多犹豫片刻,余漓就要露馅儿了:“但你放了我小师弟。”
“放了他,好让他去修真界通风报信?”沙椤葭笑了:“你以为我是逻诃那个蠢货?”
她用两根绳子捆住玖茴与祉猷:“这是专门锁住你们修士的御灵绳,你们越挣扎就捆得越紧,你们如果是聪明人的话,就老老实实跟我到魔族,不要想着逃跑。”
见玖茴与祉猷果真不敢动弹,沙椤葭心情愉悦极了,顺手把三个没用的人类也绑了起来。
孔苍南瞥了眼玖茴身上的御灵绳,不屑冷笑,拿对付修士的绳子来捆他们妖族少主,真是个大聪明。
“笑什么?”一个魔卫用棍子敲在他后背上:“到了我们魔族手上,就不要摆人族少爷的谱。”
见孔苍南挨揍,白砚默默低头忍笑,打得好,打得再狠些!
沙椤葭打开魔族缝隙,把玖茴等人拉进了缝隙中。到了魔族,她会让玖茴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血,用术法把掌心变得干干净净:“是吗,不知是何人救了他的性命?”
“神极门上报的信件中并无说明。”南砜摇头,他看着步庭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忧虑道:“师父……”
步庭抬眸看他一眼:“莫做小儿之态,暂时还死不了。继位典礼准备得如何,如果有什么疑问,可以提出来。”
“师父。”南砜张了张嘴,许久后缓缓摇头:“徒儿没有什么疑问。”
因为在刚才某个瞬间,他竟觉得,师父似乎在对神极门不满。
“没有就退下吧。”步庭低头看着池中的鱼,他的血早已经与池水融为一体,这些鱼无论怎么游,都不可能游出这个池子。
他倦怠地闭上眼,长长的青丝在寒风中轻轻飞舞。
银籍离开九天宗后,他就现放在殿内装着赤泉血的玉瓶消失无踪,难道拿走赤泉血的人,不是银籍?
若是银籍,疱宗主中的就应该是妖毒,而不是魔毒。
妖族不入棋局,他又如何扰乱棋盘,让他们也一起替天下生灵抵挡天劫?
“掌派大师兄?”十一见南砜从宗主的殿内走出,上前问道:“宗主仙尊伤势可有好转?”
南砜缓缓摇头,他用沙哑的嗓音道:“十一,陪我走一趟吧。”
“去哪儿?”十一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去……”南砜顿住,天下之大,除了九天宗,他竟无处可去。
“去桃林城。”他疲倦地闭上眼:“去桃林城走一走。”
“好。”察觉到他心情不好,十一陪他乘上飞舟,等飞舟离开九天宗后,十一才道:“我离开桃林城时,宋老板说等到了冬天,她请我们吃汤圆,要不我们今天就去吃一碗?”
“好。”南砜点头。
原来天大地大,只有小小桃林城成为能让他放下一切烦恼的地方。
快到桃林城时,他们遇到了同样乘坐飞舟的神极门弟子。
“在下见过南砜仙长。”认出飞舟上的人是南砜,神极门大长老赶紧停下飞舟行礼。
“长老这是去何处?”南砜还了一礼。
“往日鄙宗对望舒阁多有冒犯,今日老朽代表鄙宗,来向玉阁主赔礼请罪。”大长老满脸悔意:“经历过生死后,鄙宗宗主回忆起当日撞坏望舒阁飞舟,便愧疚难眠。只是他现在身体有恙,只能让老朽代他前去请罪。”
请罪?
时隔一年多,才去望舒阁请罪?
十一知道神极门撞毁望舒阁飞舟那件事,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神极门为什么时隔这么久,还特意跑去望舒阁请罪。
这不太像神极门的行事作风啊。
南砜想到了一种可能,疱宗主能够转危为安,可能与望舒阁有关,不然向来好颜面的疱宗主,不可能特意派神极门大长老向望舒阁请罪。
他沉默片刻:“疱宗主身中魔毒,不知现在身体如何?”
“多谢南砜仙长关心,宗主已经好了许多,明日还要设宴款待贵客。”大长老脸上浮现出笑意。
“贵客?”南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鬼使神差地问:“可是宴请玖茴道友?”
大长老面上的笑容多了几分防备,九天宗的人怎么知道他们要宴请玖茴姑娘,难道他们神极门里,有九天宗的探子?
好啊,好啊,就知道他们还在怀疑当初在九天宗捣乱的是神极门!
宗门与宗门之间的基本信任呢?
南砜苦笑,看来救下疱宗主的人,应该就是玖茴。
魔毒由千年魔族心头血以及各种世间罕见的毒药炼制而成,中毒者无痛无觉,毒前两日会略有不适,但无论是用灵力还是把脉,都查不出问题。
唯有毒的瞬间,会痛入骨髓。此毒无药可解,唯一的克星是修为达到元婴境,年不过二十的修士纯灵之气。
“整个修真界,修为能达元婴境又年不满二十的修士,恐怕唯有玖茴一人。”看出神极门长老对自己的戒备,南砜解释道:“看来我猜得没错?”
“嗯?”十一突然好奇道:“玖茴叫祉猷小师弟,原来祉猷比玖茴大?”
南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