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有极高的军事才能,擅长决断,他的行军路线,和林泽预料的不错,没有往西逃,而是快迂回直接切入了河套,因为出其不意的行军,比呼厨泉的大军封口子快了一线之机。
这种情况,必须使用壮士断腕之策略,魏延分出去两千人断后阻挡追兵,险之又险地退入了羌胡占领的宁夏一带,可是魏延刚到,就看到远处影影绰绰,呼厨泉不是只有二十万人吗?这是哪儿来的近三十万人马?
这是羌胡人的兵吗?
好家伙,北方民族趁着大汉内斗,竟然展得如此强大吗?怪不得主公要一直压制北方的少数民族。
魏延见这势头,知道和这羌胡人一开战,被牵制,呼厨泉一定会在自己南下的路上布局,自己倒不如先继续往西打,将羌胡和南匈奴人一股脑引到北方,自己再忽然向东,然后南下。
魏延非常果断地这么做了,他一手胡乱冲突,将敌人的部署全部打乱了,他差一点儿就要跳出五十万人马的包围圈,扬长而去。
然而,呼厨泉应变灵活,部署老辣,没几天,魏延这一手佯东而西,佯西而东的把戏就不怎么管用了,不管魏延怎么打,魏延觉得羌胡和南匈奴的人就像是狗皮膏药,完全甩不脱,他每次都松口气,准备和战士们吃点儿东西的时候,黑压压的敌人就会从多个方向包围上来。
魏延又得带兵冲出重围,好在林泽在豫州和荆州实行严格的马政,他们的马匹都是一等一的好马,而且又有马蹄铁,在耐力和度上,都不是南匈奴人所能比。
在一追一逃中,魏延仿佛抓到了林泽兵法的精髓,林泽在对付大兵团追击上,是有实打实战场经验,而且陈宫先生还整理了一套《林泽韬略》给战士们学习,他看了,但是没往心里去,因为他认为认真学习兵法之人,都是呆子,打仗,需要自己因势利导,自己摸索。
骑兵野战,林泽办法是“拖刀计”,把肥的拖瘦,强的拖垮,在运动战中消灭敌人,而运动战,并不是一味地跑,而是在运动中布置陷阱,玩儿手段,集中优势兵力,消灭敌人有生力量。
魏延道:“元机,我们错了,从呼厨泉开始追击,我们的思想就是错的,我们一直在想着南逃,你说,主公要是在这里,他会想什么?”
金旋道:“无论主公在哪儿,第一个想到的,一定是怎么将这帮贼寇灭掉,而不是逃走!文长,咱们应该想办法消灭他们,而不是逃走!”
“英雄所见略同!”魏延道:“元机可有良策?”
金旋道:“我记得主公在给夫人讲故事时,讲过一个奇人带兵打仗,有一个经典战例,叫四渡赤水,具体怎么打的我忘记了,但是这一套战术的精髓两个字,一是算,二是骗,因为咱们的马好,跋山涉水如履平地,我们可以用泾水来大做文章,正值盛夏,我们可以渡过泾水南下,将敌人全部引到泾水南岸,那些来的慢的,咱们可以在泾水中截杀!”
魏延眼睛冒出了杀气,道:“好,就这么干!”
什么样的将军带什么样的兵,林泽的存在不但刺激着天下军阀,自己队伍的战斗力也达到了恐怖的程度,而且战术水平,已经开始追二战了。
如果林泽及时赶到,南匈奴和羌胡估计会被灭掉二十年气运,因为林泽过了沽源,直接带兵杀向了河套,在后世的战略课上,林泽最喜欢的便是骑兵挥师千里,直捣黄龙,他已经连续灭了南匈奴的十几个营盘,河套一代的南匈奴人已经被剿灭了。
从蛛丝马迹中,林泽判断出魏延应该是在泾水一带,沿途寻找,终于找到南匈奴人的踪迹,可是他们一直在运动之中。
另外林泽现了羌胡人的踪迹,三十万大军安营扎寨,似乎是在看笑话,根本没打算进攻,此刻林泽是独自带兵,身边只有杜潇一人,可是林泽根本不打算和她交流,她虽然武艺高强,可是战术修养差得多。
林泽带兵前进,主打的就是一个悄无声息,此战,要灭了羌胡的大营,必然天下皆惊,北方所有游牧民族都会退却。
此番出行,林泽命令战士们的狙击弩箭上都绑上了麻雷子,三十万大军在他的眼里,就是土鸡瓦犬。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忽然刮起了巨大的沙尘,肉眼可见的黄沙墙朝着他的队伍行来,顿时淹没了草原上的一切。
林泽皱起了眉头,正值盛夏,刮的是哪门子沙暴?事出无常必有妖啊!
杜潇道:“将所有马儿用绳索连起来,卧倒,所有人和马蒙住口鼻眼耳,咱们可以避开这场大风。”
林泽道:“避开?如此好的战机,岂能避开?”
杜潇诧异道:“如此大风,战士们的士气会迅低落下去!”
“士气?”林泽回头喊道:“利剑团的兄弟们跟着我林泽作战,会没有士气吗?”
战士们齐声大喊,道:“不会!”
林泽嘴角扯起冷笑,吼道:“好,那么,兄弟们跟我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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