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去了军队,大战在即,他要和军队在一起,林泽一离开,小昌蒲便开始偷懒了,从更加细小的梅花桩上走了下来,道:“累死了,臭哥哥,早知道不和他学本事了。”
这几天都是张昌蒲在帮蔡文姬熬药,蔡文姬心里早把这小姑娘当成了自己的小恩人,自然愿意她好,便道:“小丫头,你丫,现在就像是春天园子里的葵花,所有人都宠爱你,可是,到了秋天,它就会变得枯黄,再没有欣欣向荣的样子,和你一样,小时候阳光灿烂,老了,就会像外面的庄稼一样枯黄。你再看那河水,都在往东流入大海,无论如何,他们都不可能往西流呀。”
张昌蒲道:“姐姐,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呀?”
蔡文姬笑了笑,道:“姐姐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好!”
蔡文姬将小昌蒲抱在怀中,轻声唱道:“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常恐秋节至,焜黄华叶衰。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这要是让林泽知道,他得疯,就这《长歌行》,他在十岁的时候还认为有一个诗人的名字就叫“汉乐府”,“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这句诗每一个老师都用来训过学生,哪想到,这个“汉乐府”就是她蔡文姬。
怪不得没有记载,蔡文姬根本没写下来,只是唱了一歌而已。
乡下人多不识字,可他们聪慧,被蔡文姬美妙的歌声感染,都背会了这一诗,逐渐地传遍整个东汉末年,也将世世代代传承下去。
此刻林泽正将八百义从所有的带兵将领召集在一起开小会,将自己第一任指导员告诉自己的金玉良言告诉他们,“胆愈大而心愈细,智愈圆而心愈方,说的是什么,你做的事情越大,心思越要缜密,对世事越是明白,越是坚守内心的原则,明天,袁术城必破,南阳,汝阳,寿春,会全部变成咱们的地盘儿,但是咱们要不忘初心,军队训练要更严,对百姓要更好,如此,咱们才可以得民心,得民心,才能得天下!”
第二天一早,林泽率八百义从到了城门下,后面各个兵团分开站立,城内现在顶多有五万人马,就算是一对一,林泽也能轻松战胜。
让后勤部队战号角,雷战鼓,告诉袁术一声,老子来了!
袁术来了,在这寿春城,袁术的带兵将领只有一个袁涣,其余的刘勋、桥蕤(rui)等辈,都在南阳赶来驰援的队伍里,林泽已经让斥候调查了,确认桥蕤没有女儿,他既然不是大小乔的父亲,那留着没用,杀了便可。
城头上,一个穿着八卦衣服的老道士用看死人的目光盯着林泽,道:“城下可是该溜子驸马爷林泽?”
“该溜子!”林泽开始都没往心里去过,可是现在听他们这么喊自己,虽然他们都不知道什么意思,可林泽怎么听都像是在骂自己,林泽气不过,喊道:“有话说,有屁放!”
“我乃于吉,机缘巧合,得神书一部,名曰《太平清领道》,顷刻间可要汝之性命,快快退兵吧!”
太平清领道?什么呀,林泽不相信这么邪乎的东西,毕竟他从来没亲眼见到过自然的任何事情。
而且,就算有,林泽也不怕,兵峰所指,鬼神辟易,他从前世到今生,手中敌人的性命拿了不计其数,鬼见了他都得避开。
可城头上所有人都看着林泽一脸轻松,再无半点畏惧,再他们眼里,林泽已经成为一个死人了。
于吉是怎么忽悠的这帮人?如果他的杀招就是所谓的五雷妖术,那这于吉该不会是谍中谍,无间道?
黑蹄玉兔就像是木马一样,一动不动,因为眼前这座城池没有带给它任何不安,林泽只是目光迥然地看着城头,他现今天天气好的出奇,天似穹庐,笼盖四野,隆冬季节,他感觉不到任何寒冷,于吉就站在阳光下,俯瞰林泽,真像个高高在上的神。
“你为何不说话?”
见林泽不理他,于吉有些急了。
林泽其实是不知道说什么,快快退兵?这不把天聊死了么?
林泽朝着身边勾了勾手指,徐子午将狙击弩递到了他的手里,林泽舔舐了一口嘴唇,上了一支弩,直接对准袁术,因为袁蓁蓁见识过林泽弩箭的厉害,袁术麾下士兵自然知道,他们见林泽抬起弩,血都凉了,当林泽将弩箭射出,一群人将袁术扑倒在地。
弩箭有半数没入城墙,这是林泽对于吉最好的回答。
于吉冷然道:“施法!”
城头之上满是兵甲,推来了投石车,投石车上便是那所谓的五雷妖术,一堆黑色的球,上面刷着黑色的火油,用火把点燃,一颗颗地朝着林泽的队伍中抛了出来。
林泽命令队伍散开,那火球被扔下来的时候,很多就随意被扔到了地上,有一些不凑巧要砸在战士们身上的时候,纷纷被战士们一枪荡开。
从昨天林泽拆解了他们的五雷妖术的之后,战士们就一点儿不怕这东西了。
火很小,即便是爆了,也不过是持续燃烧而已,烟很大,但是这烟也没毒。
林泽嘴角扯起一抹笑容,就这杀伤力,还不如来一齐射呢,林泽道:“就这手段?该我了!上弩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