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岳阳村的刘锦儿也知道了战况,就眼下来看,只有淮阳打的不错,彻底控制了汝阳,原本压力都在信阳,可是相公为了减缓信阳的那边的压力,身边只留了八百人。
这可把刘锦儿急坏了,当初两万人没有打得过袁术和袁绍的三十万联军,现在相公八百人就要和袁术掰命吗?
可是即便危险,刘锦儿也不敢多说什么,更不敢做什么,她最怕的就是自己的一些做法是胡作非为,打乱了林泽的部署。
林泽在外打仗,吃得好睡得香,可是刘锦儿在凤鸣苑内却是夜夜失眠,生怕听到林泽的坏消息。
就连岳阳村的那几十万百姓们都连活也不干了,日日跪在地上给苍天敬香,祈求上苍保佑林泽平安。
战马奔腾,寒风扑面。
林泽带兵疾驰,以疯狂的度冲击敌阵,战士们艺高胆大,但是看不出拼命的样子来,每一个动作都是游刃有余,只一轮冲锋,便留下了无数尸体。
雪原之上再没有洁白肃穆、惟余莽莽的美感,只有凌厉的杀意。
八百义从此刻才明白平日里疯狂训练的意义,他们进行冲杀的时候,并不艰难,因为有倒吊起来在沙子里找小米的训练,不时飞来羽箭在他们的眼里也是那么慢,随意便可拨开,三三制战术队形的稳定结构,三人可挡百人,八百人的三三制战术队形,可挡千军万马。
刘勋可以在史书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当真有些本事。
围堵战术用的很溜,大约六万兵马,不停在堵口子,可是在林泽看来,这太小儿科。
野战布阵玩儿的真正溜的人,是后世蒙古的成吉思汗,学的是狼群围猎,所以林泽对付他们,十分轻松。
战争仅仅打了半天,雪原之上就布满了尸体,一层又一层,他们从来没有将林泽真正的围住,因为马不行,林泽却也不跑,就拖着他们,强的拖弱,弱的拖死。
就这半天,六万人死了足有两万,最可怕的是八百义从一个没死,他们的弩箭还有三十支。
如此,战士们的士气是越打越旺盛,敌人远了,林泽命令战士们修整,吃点儿东西,让马儿也歇一歇,林泽道:“未来,若是你们遇到了这样的堵截之术,也可以用我这样的方式来脱困,这叫运动战,肥的拖瘦,强的拖垮,在运动中一点点把敌人的士气磨没。”
徐子午想了想,问道:“师父,如果咱们是追兵,遇到了敌人用这种运动战怎么办?”
徐子午能问出这个问题,林泽露出了老父亲一般的微笑,道:“你能问出这样的问题,再有几年,我还真的放心让你去自己带兵了。兄弟们,我告诉你们,如果是咱们追敌人,就四个字,不死不休!为什么?既然是追兵,因为咱们强大,他们去哪儿咱们就追,拼的是毅力,拼的是耐力,将敌人逼到绝境上,他们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回头和追兵决一死战,第二,便是失去军心,被彻底覆灭!”
这一刻,林泽又看到了那个徐子午非要要的兵,这个时候那个兵正在吐,八百义从的所有战士在经过极其残酷的训练之后,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早已经锤炼得过一般人,一个个都是冷酷无情的屠夫,可这个兵太拉胯了!
林泽道:“那个兵,你叫什么?”
他根本没听到林泽在喊他,被战友拍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道:“主公,我叫罗屠。”
“娘的,一个怂人,倒是叫了一个霸道名字!”林泽道:“这一仗打完,你要是不死,离开八百义从吧!”
徐子午急了,正要说话,林泽指着他的鼻子道:“老子不管你们是什么亲戚,我不能让这么一个怂兵拖垮了我的队伍!”
这一仗不知不觉地打了已经三天,虽然时间拉得很长,可是战线拉的不长,就围着寿春城三百里在打。
这一战惊动了整个天下。
最先知道的是袁绍,因为他很早就接到了袁术的求救信,袁绍根本没理,在攻下洛阳将董卓逼走以后,袁术觉得自己可行了,想和袁绍开始争霸。
袁绍自然没管,可是毕竟血浓于水,他一直关注着战局。
从麻五占据汝阳的时候,属实把袁绍吓了一跳,只有五千人啊,破了十万大军?怎么可能?
当他知道林泽信阳失利时,松了口气,上天是公平的,条件对双方是对等的,胜了一场便会败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