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道:“好了,别哭了,大晚上又是荒郊野外,再把鬼给招来。”
蔡文姬破涕为笑。
林泽将其横抱起来,进了村子,马儿就亦步亦趋地跟在林泽的身后。
无奈,只能在张昌蒲家借宿。
大晚上的,张昌蒲的母亲还给他们做了一顿热乎饭。
蔡文姬哭了好一会儿,睡了过去,林泽听了听她的脉搏,才现,蔡文姬这二十岁出头的年龄,内环境虚弱的还不如五岁多岁的徐子午的母亲徐大娘。
在酸枣会盟的时候,她的伤势就没有全好,惊吓,被袁术糟蹋,身体早已经不堪重负,现在就算是一点儿小的风寒都可能要了她的命。
蔡文姬才刚睡着便醒了,死死盯着林泽看。
林泽微笑道:“你不睡觉看我做什么?”
“我怕是一场梦,醒了以后你就不见了。”
“真傻,你啊,有才学有头脑,但以后可不要再做那些傻事了,你得听话,先得安全,一个女人库库往满是糙汉子的军营冲,千载难逢。”
蔡文姬小声道:“看得出来,袁蓁蓁对你一往情深,你那么伤害她,不难受吗?”
林泽想起了那个傻姑娘,叹了口气,道:“伤害无辜的人,肯定不开心呀,但是我肯定要取了袁术的脑袋,谁会愿意嫁给一个杀父仇人呢?倒不如在她没有陷得太深的时候,断了她的念想,也绝了我的念想。”
蔡文姬道:“林泽,我既非清白之躯,你为何要如此救我?”
林泽笑了笑,道:“有两个原因,第一,在我们那儿,大多数女的十来岁就和人乱睡,大多数男同志都麻木了,只要不带孩子,他们打内心接受了;第二,年少不知姐姐好,错把少女当成宝,你别说,曹操的眼光还真挺独到的,你这样的女人,属实有魅力。”
虽然林泽这么说了,可是蔡文姬的心里还不是滋味,总觉得自己对不起林泽,是一个失节的女人。
最终她熬不动了,沉沉睡去。
她睡着了,张昌蒲被吵醒了,看着忙碌的母亲,也爬了起来,光脚下床,爬到了林泽的背上,抱着林泽的脖子问道:“这个姐姐怎么了?”
林泽道:“她生病了,得好好休息。”
小昌蒲她娘看到女儿这么闹,把丫头扯了下来,可是丫头不肯,林泽道:“阿姨不碍事儿,让她闹吧。”
小昌蒲钻到了林泽的怀里,枕着他的手臂,问:“这个姐姐生什么病了?哥哥你能治好吗?”
林泽将小昌蒲抱在怀中,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她的眼神中有太多的伤感,这样的心态,病是不可能好的。昌蒲,这个姐姐是当今天下最厉害的女诗人,女书法家,女文学家,可是你要记住,盛世修书,乱世屯兵,你不仅要学认字多读书,你还要学练武,成长为一代女侠,才可以保护一方百姓的安危。”
小昌蒲道:“可是爹说,拜师父要好远好远。”
林泽道:“这几天我会都在这儿,你要好好努力,我教你!”
“好!但是我不要喊你师父,长大了,我就嫁给你当妾。”
小姑娘说话声音越来越弱,就在林泽的怀中沉沉睡去。
折腾了大半夜,林泽也有些扛不住了,也闭上了眼睛,就在蔡文姬身边坐着睡去。
第二天一早,张大叔拎着镰刀从外面回来,道:“驸马爷,你可真厉害,把袁术都弄得癫狂了,听说他本人根本不敢出门,但是全城搜捕你,城内的老百姓可遭殃了,听说死了不少。”
“他杀百姓了?”
“可不,和董卓都一样了。”
林泽目光中一片冰冷,思索片刻,道:“文姬,你帮我磨墨,再没有比现在攻打袁术更好的机会了。”
林泽提笔在纸上写小字,一边写一边思考,想着袁术可能的兵力部署,袁术现如今虽说只是南阳太守,可是汝阳地区和江淮地区都是他的地盘儿,其余兵马,可能分布在汝阳和江淮一带。
确认自己再没有遗漏,林泽将信绑在了苍鹰的腿上,放飞了出去。
望着苍鹰直冲天际,林泽刚安下心来,忽然苍鹰高亢地鸣叫了一声,在空中做出了个“滚筒”动作,避开了直射向它的一支羽箭。
林泽大惊,迅从马背上取下了狙击弩,纵马飞奔而出,连着三只弩箭朝着苍鹰飞去,林泽迅抬弩,弩箭后先至,两弩震飞了三支箭,保护着苍鹰直飞冲天连自己都射不到了,他纵马朝着羽箭射出的方向冲去。
没几步,便现一人纵马朝着自己狂奔而来,正是那玩儿弓箭之人,他也在找自己。
这王八犊子险些坏了自己的大事,林泽怒从中来,抬起弩便给他来了一下,这人立马拉弓反击,第一支羽箭射中了在半空飞舞的弩箭,可是丝毫没有改变弩箭的轨迹,这人在刹那之间连三箭,每一支箭都准准地撞在弩箭上,终于将弩箭击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