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来到张昌蒲的身边,现小姑娘忽然抽搐起来,嘴里都是白沫,一口气已经上不来了,这是癫痫作了呀。
林泽急忙捡起一把树枝放进了小姑娘的嘴里,用力捏了一把她的腋窝大筋,小姑娘一口气这才喘了上来。
小姑娘母亲都哭惨了,道:“谢谢少年郎的救命之恩啊,老妇人没齿难忘。”
“不必多礼,令千金这种毛病多久了?”
张昌蒲的父亲抹了抹眼角,道:“从来没有过啊?!”
林泽轻轻点住小姑娘的脉搏,认真听了片刻,问道:“吃不上盐吗?”
“是啊,都一年了,全村百姓都没有尝到咸味了。”
“这怎么可以?”林泽万万没有想到寿春附近的百姓日子苦成这样,他从马背上取出一包盐来,往水里捏了一点儿晃了晃,然后给小姑娘喂了下去。
张大叔小心地问道:“少年郎,我女儿的病可有的治?”
林泽安慰道:“放心吧,令千金这不是病,就是吃不上盐给闹的,我这里有些盐,够你们吃上半年的,您先拿着。”
张夫人惊叫一声,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们怎么能收?”
林泽道:“无所谓的,过不了冬天,我便能灭了袁术,让大家吃饱喝足了。”
这话说的可有英雄气,张夫人小声问道:“不知道少年郎是什么人?”
张大叔仔细盯着林泽的脸颊,端详了半天,急忙拉起他的夫人,道:“回家,快回家,今天不干活了。”
林泽莫名其妙,跟着这一家子回了村子。
真是家徒四壁,几乎没米下锅了,墙壁四处漏风,幸好他们是住在寿春附近,要是再往北,这一个冬天都冻死了。
张大叔关上门,做贼似的问道:“敢问,小英雄可是林泽?”
林泽更诧异了,道:“大叔认识我?”
“嗐,这个天下谁不认得你呀?驸马爷,斩杀吕布,却被袁术那狗娘养的给害了,知道吗,现在我们村的孩子都天天提着一根木头棍子逢人便喊,我乃该溜子林泽,吕布就是我杀的。”张大叔声情并茂,道:“驸马爷,天下人都当你死了,只有袁术不相信,十里八乡都贴了抓你的画像,抓到你的人可以赏千金呢。”
“啧啧,我现在这么值钱了么?”
“嗨呀,驸马爷,快逃命去吧!袁术现在可不得了,谁不知道,这个天下数他的兵马最多了。”
林泽眯眼道:“难道你就不想绑了我,去挣这千金的赏钱?”
“我呸,十里八乡的百姓们都恨透了袁术,巴不得你没死,去弄死袁术呢。”
张夫人拉住张大叔,道:“你别叨叨了,敢问小英雄此番来,是不是找袁术晦气的?”
林泽道:“自然是来取袁术狗头的。”
张大叔惊骇地问:“啊?你没带兵,自己来的?”
张夫人气不过张大叔的话多,在他后背拍了一下,骂道:“你个老不死的,天天穷的就知道裤裆里那点事儿,驸马爷用兵如神,岂是你能预料的?还不快给驸马爷磕个头?”
夫妻二人这才跪在了地上,林泽急忙把他们扶起来,道:“我没有这么多礼数,大叔阿姨的话我听明白了,不知道附近十里八乡有多少人?”
张大叔道:“加起来,大概有一千多户,五千多人吧?”
“那袁术的兵有多少?”
张大叔道:“传说有三十来万呢,分别在南阳和汝阳驻守着呢,寿春的人也不少。”
林泽道:“张大叔若不嫌弃,我就在这里住几天,既然我的身份瞒不住您,便给您交个实底儿,此番前来,就是要灭了袁术。”
“住,住着,我现在去告诉族长,要是需要我们乡亲们,我们都听你的号令!”
林泽心中赞叹,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
天下大事,荀子一言以蔽之,可惜,这东汉末年能明白这个道理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曹操,一个是刘备,曹操虽然狠毒,经常屠城,但是对自己辖区内的百姓属实不错。
林泽有了落脚之处,便每天都在寿春附近转悠,有了张大叔的警告,他给自己简单地画了一下妆,在脸上贴上了胡子。
因为胡子的事情,被小昌蒲嫌弃了好几次。
这一天,小昌蒲嚷嚷着要骑马,林泽无奈,出门的时候只能带上她。
小姑娘只有五岁,可已经完全看得出是个美人坯子,林泽生怕她掉下马背去,搂着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