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靠在树上,忍不住出声喊道:“背后靠着点儿东西,别让围住,对了,眼观六路。左边,你的脚是用来踩狗屎的吗?踢他,低头!”
要是车轮战,这小伙子不一定输,可是现在乱拳打死老师傅,情况就不好了,不过有了林泽的声音,这小子轻松了不少,用不着一拳换一拳,而那些打这小伙子的人却急了,喊道:“哪儿来的不要命的?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林泽轻笑道:“你四个打一个就可以啊?”
林泽迈步上前,一脚将一个准备拿刀子下杀手的人踢开,那小子很快便将三个放翻了,抬头看着林泽,道:“你谁啊?”
林泽道:“江湖险恶,我一般不会让人知道我的真名,兄弟,你是什么情况?”
“妈的,他们要放火烧我姐姐,我弄死他们!”
“放火烧人?这么尿性吗?”林泽扭头看了看刘锦儿,问道:“咱们去看看?”
刘锦儿使劲点头,道:“看看呗。”
林泽让欢喜两位婢女和简蓝他们说一声,然后上去把小伙子扶起,道:“笨死了,打野架也不是你这个打法。”
小伙子抹了抹口角的血,看了看被林泽一脚踹翻再也爬不起来的那人,道:“你要能帮我,以后你就是我大哥。”
小伙子从那群人中捡起一把片刀,带着林泽气势汹汹往前跑。
重峦叠嶂,根本就没有一条平路,可是小伙子健步如飞,显然是这路走习惯了,林泽好奇他们的村子在哪儿,因为他往前跑的方向是一座大山,难不成是一群穴居人?看这小伙子身上被太阳晒的黝黑,不像啊。
走了大概一里,林泽看到了大山之间有一条峡谷,这是他迄今为止见过最小的峡谷,山峦延伸下来,高不过几十米,峡谷宽度不过十几米,长度不足百米,就像是然的一扇门。
林泽跟着小伙子过去后,豁然开朗,只见一只山羊在旁边的草吃草,山羊的旁边就是一条然形成的路,顺着路往上看便是一个依山而建的村落。
清一色的木屋,村里的黑狗卷着尾巴慵懒晒太阳,看着陌生人来了,张牙舞爪叫上一通,当林泽经过之后,又趴下当做什么都没生,放眼环顾周围,东南角有一片细细的竹林,是紫色的。
阡陌交通,鸡犬相闻,正儿八经的一个桃花源,而且目光所及之处,这片盆足有一万多平方公里。
可是让人奇怪的是,村落里一个人也没有,林泽看着小伙子着急的模样,猛然想起,要烧了他姐姐,不知道是个什么仪式。
一直到了村子的最高处,林泽才看到差不多五六十个百姓在这里围着,更高处,有一个大大的柴垛,柴垛上可不就绑着一个妙龄少女吗?
在她的身边有一个差不多六十的男人,一袭黑色长袍,看衣着,比这里的百姓好得多,他大喊道:“官差为什么惩罚咱?就因为这个女子,徐娇娇,她能顶一年的税钱,她不肯,祖宗怒了,现在,只有烧了她,才能平息祖宗的愤怒!”
林泽听着这番说辞被气笑了,刘锦儿也愤愤不平,这明摆着就是想卖人口不成恼羞成怒嘛,身边那小伙子当时就怒了,提着刀子就要去拼命,林泽拉住了他,道:“不急,有我呢,都这样了,村子里的人不管?”
小伙子瞪眼道:“他们啥也不知道,村长说什么就是什么,村长说我姐不好,他们就认为是我姐不好。”
林泽握了握拳头,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把这里的人们都突突了,他道:“小伙子,村里的祠堂是岳阳村的祖宗灵位,还是龙王爷什么的供养?”
“就是他们王家自己的祖宗牌位,和我们可没啥关系。”
林泽轻轻点头,看到台上那个村长还在扯着嗓子喊:“乡亲们,咱们岳阳村被官差警告了,都是这妮子的错!”
说完,抽出鞭子,在这姑娘的身上狠狠抽了一下,一脸得意,脸上的横肉都在抖,眼神中全是戾气,一个老妇忽然冲了出来,抱住了女子,道:“你个挨千刀的,有种的,把我们娘俩都弄死!”
好几个人冲了出来,将这老妇拖来就打,那小伙子大喊了一声“娘”,冲出去扑在老妇的身上。
村长不屑朝着这一家人吐了一口,道:“烧死她,同意不同意?”
乡亲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吱声,可是不知道谁带头喊了一句:“同意!”他们便都喊起来,林泽吓了一跳,这是头羊效应还是宗教洗脑啊?
林泽知道,今自己必须得当这个出头鸟了,他朗声道:“谁允许你们同意烧死她的?”
林泽几步就上了台,一脚将这村长踢了下去,抢出了他手里的火把,冷眼看着台下这几十个人,那小伙子也冲了上来,三两下将他的姐姐放了下来,人群中冲出一个老头,扶起了老伴儿,哭喊着抱住了女儿,那声音,撕心裂肺,让人瘆得慌。
刘锦儿也跑了过来,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了这对母女身上。
那村长艰难从上爬了起来,瞪眼看着台上的年轻人,怒道:“哪儿来畜生,敢打老子?”
林泽立在台上,嘴角泛着冷笑,道:“官差警告,祖宗怒,官差是你祖宗,却是我孙子,今开始,你们岳阳村,听我的,你有意见?”
村长从上爬起来,骂道:“驴球马蛋的,敢在老子面前放屁,给老子弄死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