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和大嫂昨晚是折腾到几点啊?这个点还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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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掩上后,室内恢复了昏暗。
江晏揉了揉眉心,薄怒慢慢散去,他回到了床沿。
低眸瞥见温暖露在外头的莹白胳膊,男人倾身捻起被角,小心翼翼把她的手藏回了被窝里。
随后江晏看了眼手机,已经十点了,难怪窗外天色大明。
他稍稍回忆了一下昨晚的事,约莫他抱着温暖从浴室出来时,已经凌晨三四点的光景了。
加上昨晚越到后面越失控,要得狠了点,想来他家暖暖应该累坏了。
江晏俯身亲吻了女孩的前额。
似是扰到她了。
温暖翻转了身子,翻转间扯到了痛处,在睡梦中都不忘轻嘶一声。
娇美的五官皱在一起,看上去很是不舒服。
男人略一思忖,便想到了什么。
他拿床头的座机给酒店前台打了电话,让人买点药膏送过来。
温暖是被饿醒的。
被窝暖和,她缩在里头像一只等待破茧的蚕蛹。
要不是饿意太强烈,她无法忽视。
温暖实在不想从被窝里冒出头来。
意识回笼后,身体的酸疼也清晰起来。
温暖轻嘶了一声,顿时有种鬼压床后的浑噩感,浑身无力酸软。
又像被卡车辗过,骨架快散了。
视线投向身侧,空无一人。
温暖钻进被窝看了一眼,现有人给她上过药。
难怪昨晚睡着前那种火辣辣的烧灼感消失不见了。
所以给她上药的人去哪儿了?
温暖抱着被子艰难的坐起身,视线搜寻了整个房间,在紧闭的落地窗外捉到了那抹高大熟悉的身影。
只是下一秒男人便消失在了拢着的窗帘后,如同鬼魅一般。
外面好像下雪了,温暖从窗帘缝隙间瞥见阳台一地的盐白。
缓了一阵,等身体的不适感稍微褪下些,她才掀开被子赤脚下床。
趁江晏不注意,温暖从行李箱里翻了一条棉质长袖睡裙穿上。
素白宽大的连衣裙遮不住她脖颈锁骨的红痕,也将她衬得小鸟依人,身影格外纤细薄弱。
她套好睡裙后,便赤脚踩过地毯走到了落地窗前。
莹白如玉的指节勾着窗帘边角往旁边用力一甩,天光乍现,冲散了满室的昏暗。
阳台上正在和陈宪打电话定婚纱照行程的江晏自然看见了屋里那抹窈窕倩影。
举着手机的手指节微僵,深眸里的诧异掩去,他轻提唇角淡笑开,匆匆挂断了电话。
落地窗的玻璃门被推开,身穿绵柔睡袍的江晏挟裹着一身寒气进屋。
温暖望住他,心脏突突跳着,呼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