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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刚出酒店,天就开始飘雨了。
雨丝细密,落在她乌上像结了一层糖霜。
她漫无目的的在异国街头游荡。
脸上润湿一片,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视线始终模模糊糊。
想当初她被姑父一家亲戚指责时,心也未曾这样痛过。
不只是心,温暖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在疼。
雨丝风片割磨着她,疼意渐渐令她清醒。
温暖停下来时,她站在一座不知名的桥边。
走的是人行道,车道上来往的车辆很少,四周空寂,几乎没有人烟。
凌晨四点的异国街头,她孤零零一个人,漫无目的,不知归处。
温暖最终倚靠在大桥栏杆上,往下眺望。
桥下五光十色的灯将黑幽幽的河面映得五彩斑斓。
温暖盯着那奔流的河水看,设想着,如果从这里跳下去,会不会就此解脱。
又或者……用她随身携带的折叠刀刺破自己的心脏?
温暖将手揣进了浴袍唯一的口袋里。
里面放着一把折叠水果刀,很普通但足够锋利。
她拿出刀展开,青葱玉指轻轻在刀刃上擦过。
一道纤细的口子渗出鲜红诡艳的血珠子。
温暖却不觉疼一般,仍有那道小口子淌血。
她将刀折叠回去,揣回了睡袍口袋里。
桥下的河水应该很凉,今天下着雨,风刮着脸寒意阵阵。
温暖不想自己沉在异国他乡一条不知名的河里,更不想自己死在异国街道上。
她拢了拢睡袍,开始思索怎么回去。
没带手机,也没带钱。
温暖环顾四周,也不知道这里是哪儿。
她只能转身,追寻着不算清晰的记忆,循着原路回去。
这一走,温暖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漫无目的走了这么远的路。
几乎大半个小时后,她才看见了相对熟悉的建筑。
然后朝着建筑的方向走,就这么孤零零穿梭在异国街道上。
偶尔也会遇到一两个行人,温暖都会离得远远的。
她揣在口袋里的那只手一直握着那把水果刀。
快到那栋熟悉的建筑附近时,温暖忽然现自己记错了。
那栋大厦只是长得和她记忆中的大厦比较像,名字却是不一样的。
至此,她又迷路了。
温暖轻咬着后槽牙。
思来想去,她决定向人求助。
偏偏她正行走的这条人行道上一个鬼影都没有,但走着走着,温暖便察觉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