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洵得意地笑了笑,侧头咬住了闻月州的下巴,出致命的一击,“哥哥,你不帮我,我就去……去找别人,反正男朋友没有用……我——呃!”
闻月州捏住他的后颈,俯身扼住了这嚣张的呼吸。
纪安洵的嘴里还留有酒味,那种鸡尾酒度数不高,但甜度惊人,闻月州在甜腻中打转,勾起纪安洵的呼吸,又狠狠吞噬,迫使纪安洵在快要溺闭的那一瞬间张开嘴,丢掉好不容易得到一次的主导权。
然后承受闻月州反守为攻的袭击。
“你……”纪安洵委屈地看着他,像耀武扬威开局、输了游戏后又耍赖不认的小孩,经典动作是躺在地上打滚。他伸出腿蹬了两下,吓得茶几上的花瓶碎在地上,玫瑰花从中掉落,流淌出几滴水珠。
这个吻很漫长,漫长到足够让纪安洵彻底瘫软。
闻月州终于舍得暂时起身,他看向纪安洵,后者朝他眨眼,那是毫无防备的邀请。闻月州笑了一声,起身将纪安洵从沙上抱起来,以爱惜的姿势围住,快地进入卧室。
卧室的灯光唰的亮起,纪安洵瑟缩着往闻月州怀里躲,小声道:“可不可以……换个灯啊?”
闻月州看着他脸颊上的绯色在明亮的灯光下无处遁形,说:“我想好好看着你。”他将纪安洵放平,那力道很温柔,像是将钻石嵌入盒中一样,珍惜无比。
纪安洵却从这样的温柔中品尝出风雨欲来的味道,他仰躺着,一边接受闻月州细密的啄,一边含糊地喊道:“哥……哥……”
“嗯,我在。”闻月州用温柔的眼神回应他,“怎么了?”
怎么了?
纪安洵说不出来,他想告诉闻月州自己突然有些害怕即将要生的事情,又想告诉闻月州这种害怕并非是因为不愿意和他生实质性的关系,而是……纪安洵的脑子被自己弄乱了,他决定放弃,最后各种想法揉碎成一句——
“做好准备了吗?”
“准备好了。”闻月州的眼神落在他的下巴,盯住那双好看的眼睛,一路往下看去,那样不老实,那样认真。“你上次买的,被我拿走了。”
……
【2222】
闻月州把他拉起来,抱在怀里,低声诘问,“你生下来就是来折腾我的是不是?”
“不……”纪安洵摇头,“不是……”
“不是?”闻月州狠声说,“犯了错还不承认,你是小坏蛋吗?”他开始难,“你知不知道我想了你多久,嗯?一年,十年还是一辈子,两辈子?”
纪安洵无力地摇头,湿润的瞳孔中映照着闻月州狰狞的面孔——
“说实话,我有些敬佩自己。”闻月州说,“我那么喜欢你,那么爱你,我竟然能像个孙子似的忍了这么多年?你知不知道,你和白连在一起的那些照片,我那有多少?”
纪安洵睁大了眼睛,心疼地去吻他,被闻月州躲开了。
“我看着那些照片,看着有关于你们的所有绯闻、热搜、营销……那些字眼各个都带刺,让我疼得生不如死。”
……
“后来我时常想,当初回了国,就该把你绑在家里,管你怎么闹腾,都不让你出去。”闻月州狰狞地咬着每一个字眼,“我应该剥夺你的一切,爱你,伤害你……”
……
他们隔着黏腻相拥,纪安洵将嘴唇贴在闻月州的心脏处,泣声道:“哥,我是你的。”
*
翌日,纪安洵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就是那断了的骷髅骨,摇摇欲坠。他睁着眼醒神,这时天花板成了那显示屏,上面快地播放着昨夜这间卧室的记忆。
纪安洵哼哼唧唧地闭上眼,被羞死了。
闻月州比他醒得更早,见纪安洵醒了,就伸手揉了揉他的腰,说:“还难受吗?”
“难受死了。”纪安洵抄着口公鸭嗓,可怜巴巴地往他怀里蹭,“浑身都难受。”
闻月州吻了吻他,昨晚上给纪安洵清洗的时候他就现了,对方的身上布满了亲密后的痕迹,从脖颈往下,到心脏,到脚踝,处处都是他留下的罪证。他自觉失控,但并不后悔,说:“后悔吗?”
“不。”纪安洵懒洋洋地靠在他胳膊上,“舒服死了,就是享受完了之后有点难受,这个叫先甜后苦?边苦边甜?”
“你这张嘴啊。”闻月州捏住他的嘴巴,狠声道,“欠的。”
纪安洵嘿嘿傻笑,抱着他不想撒手,嘴上也不老实,“哥,你真的好厉害。”
至少有一二三那么多次吧,要不是看在第一次的份上,说不定现在还没完呢!
“闭嘴。”闻月州的手伸到被子下,往纪安洵身上一掐,把人揉老实了才说,“早上起来一看,你哥昨晚上至少打了二十通电话,要不要现在给他打过去?”
“啊?”纪安洵瞬间不敢闹了,心虚地说,“大哥会不会打死我们?”
闻月州认真地思索了一下,说:“你不会,我有可能。”
“我不会让你死的。”纪安洵拿过手机,趴在闻月州身上给纪淮珉打电话。
纪淮珉几乎是秒接,“喂!”
“大哥我没事了我一点事情都没有你真的不要担心对不起大哥我不应该让你担心以后出门我一定带人绝对不会再被人算计了昨晚上幸亏有月舟哥哥不然我就要浑身气血上涌死啦!”纪安洵喘了口气,小声道,“大哥,我昨晚才经历了那样可怕的事情,你不会还要骂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