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哭了,那声哥哥妈呀,沙哑低软却撕心裂肺。】
【弹钢琴的手好好看吗?又白又细,指甲盖粉粉的,嘶嘶嘶。】
【他不是除了卖颜值啥也不会吗?这是什么???】
【刚从隔壁白连那里回来,对比太明显了,到底是世界坏了还是世界坏了?】
【阿舔为什么突然就正常了???恋爱脑清醒了?!不舔了?】
【呜呜呜妈妈的阿洵宝宝终于清醒了,还有谁不知道纪安洵是华影的优秀毕业生吗?】
【白家的某些狗来看看吧,我们小纪想衬托你就衬托你,想吊打你就能轻易吊打,当初是小纪年轻不懂事,初入社会不识贱人心,以后就不一定了。】
……
“啪!”白连将手机摔在地上。
*
闻月州站在洗手池边,满意地退出微博,给兢兢业业的虔终打了奖金。
走出浴室的那一瞬间,房门被人从外面踹了一脚,随即捶门的声音宛如小雷般接连炸响,闻月州脚步一顿,快步走过去。
房门打开的那一瞬间,闹腾的人冲了进来,小泼猴似的往他身上一窜,手脚并用将他扒住,晃出一片酒气。
闻月州眼疾手快地拦住纪安洵的腰,像抱着棵不停摇晃的树,蹙眉拷问道:“喝了多少酒?”
纪安洵被酒气害得面皮滚烫,无力地蹭在他脖颈间,任凭热气轰然,在两人的呼吸间来回攒动,闹得谁都不安生。
“俩瓶。”他回答。
“小酒鬼。”闻月州骂他,又苦恼地蹭他脑袋,“我住在这儿,你不高兴吗?”
“……不知道。”纪安洵用侧脸对着他,半睁着眼睛,视线被水雾遮挡地模糊不清。他眉心微蹙,不解似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理我了,又突然对我这么好,我……”
闻月州声音很低,“我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阿洵,我——”
“可你走了!”
纪安洵突然闹起来,伸手去推他,腿也跟着乱蹭,想要下地。
闻月州连忙将他架起来,压紧在门上,抓住那闹腾的双手反手拢在他腰后,顺势拦住他的腰,不让他乱晃。
明明被控制住的是纪安洵,闻月州却觉得现在该求饶的,肯定是他。
混乱的喘息在耳边作怪,他们在这一刻胸膛相贴,在沉闷不清的雨声中对视,好似找回小时的亲密。
纪安洵好像泡在雨里,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落汤鸡似的狼狈。他瞪着眼睛想把眼前的人看清,比平常苍白的唇瓣抿紧,刀锋似的剐蹭闻月州的心脏。辛辣的酒意在胃里翻涌,蹿上喉咙,将他浑身上下都烧坏了。
“我知道你有必须要走的原因,也不可能自私地从大哥手中抢走我,但是,”他眨了眨眼,任凭眼泪流下,肆无忌惮的叫嚣,“但是你没有告诉我,你就是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