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的梦江南听得眼皮一跳。
启深这是想干什么？
贺启深薄唇抿了抿，掀了下眼皮子，没接话。
“你们是不是还没离婚，只是在闹离婚的过程中？”
应该算离了吧，贺启深想到那份他已经签上的协议，他们之间只缺少最后一道工序了，就是找个时间把离婚证给领了。
但是，在没有领离婚证之前呢？
听到有希望，贺老爷子猛地坐起身来。
“那你现在给棠棠打电话。”
贺启深：“？”
他有些无奈地开口：“已经很晚了爷爷。”
“那我不管，我就要现在跟棠棠说话，你给她打电话，让我跟她说。”
贺启深薄唇微抿，脸上的表情不是太好看。
其实他倒也是想打，只不过……
她上次就把自己的号码给拉黑过，虽然之前她来拿离婚协议的时候已经把自己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可后面呢？
她拿到离婚协议之后呢？不会直接把他拉黑么？
“打！快点打！”贺老爷子盯着贺启深，那眼神凶狠得好像要将他拆吃入腹。
他只好拿出手机，找到温棠的手机号码，给她拨出去。
也罢，左右是在自己的爷爷面前丢脸，而且丢的也不仅是他自己的脸，还有爷爷的。
嘟嘟嘟——
电话没接通，贺启深抿了抿唇。
贺老爷子奇怪：“你做了什么？”
“打不通。”贺启深淡淡道。
“为什么会打不通？”
贺启深也没解释是为什么，倒是梦老爷子把手机递了过来。
“可能是他手机没信号，用我的手机打吧。”
贺老爷子立马示意贺启深把手机接过来打电话。
“启深，给棠棠打电话。”梦江南直接将手机塞进他掌心里。
贺启深沉默片刻，还是拨了温棠的手机号码。
“喂。”
很快，手机里响起了一声绵软清甜的女声。
贺启深将手机贴到耳边，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开口说什么。
那边大概是等得久了，又软声问了句：“谁？”
贺启深听她的声音带着点儿软糯，听起来还有些迷糊，比那本醉酒的声音还要娇憨几分，再对一下时间节点，这个时候她应该是在休息了。
作息还挺好，贺启深想。
见贺启深不说话，贺老爷子急疯了，直接把手机从他手中抢了过去。
“喂？棠棠，是我啊。”
熟悉的嗓音让温棠的睡意消散了几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才现这个号码是梦老爷子的。
说话的人声音却好像是贺老爷子。
想到这里，温棠坐起身，温声回问：“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