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拉手,都会认真地咨询她的意见。
燕惊蛰是她很喜欢的类型,耐心又温柔,很明显是受过良好教育而拥有的教养和礼貌。
或许是上天垂怜,她的病痊愈的度很快。一个冬日夜晚,她躺在病床上颇为无聊,干脆就换上厚重的羽绒服出去玩。
医院旁边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6月梨就干脆坐在楼下的院子那儿堆雪人。
堆到最后时,她将自己的帽子脱掉,戴在了雪人头上。
雪人很漂亮,有两个树桠子做的手臂,还有纽扣做的眼睛,头上还戴了顶帽子。
6月梨表示对这个作品颇为满意,她拍了拍羽绒服上的雪,打算悄咪咪地回到病房里,神不知鬼不觉。
被燕惊蛰看到又要说她了。
她刚从雪地里站起来,包里的手机就响了,她把毛茸茸的手套脱掉,接了电话。
“梨子,你在哪儿?”那边的声音听起来很焦急。
6月梨坐在雪地里,盯着面前的雪人,轻声说:“我坐在医院楼下的院子里堆雪人呢。”
那边静默了三秒,只说了句:“你在那边等着,我来找你。”
电话被挂断,6月梨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拍了拍雪手撑着地站起来。
她拍了拍面前雪人的“胳膊”,想了想说:“我以后就叫你梨子吧。你好,梨子。”
话音刚落,她突然被人从后边抱住。
男人气息拂在耳畔,带着点点温热,她和他离得极近,似乎隔着厚重的羽绒服也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猜到是燕惊蛰,6月梨眉眼微微弯了弯,像是清澈明亮的月牙一般。
两人抱了几秒后,6月梨轻微转了个身,回抱住燕惊蛰。
她靠在他的胸膛里,暖意顺着皮肤流进血液:“可恶,又被你抓到了。”
燕惊蛰轻轻笑了声,将脑袋搭在她的肩膀,道:“那你以后别瞎跑了啊。”
他声音带着点鼻音,听起来有些感冒。
“不行。”她挣开他的怀抱,一本正经地说。
“不过,”6月梨仰脸看他:“你不是今天感冒在家休息么?”
燕惊蛰外面套着件黑色及膝羽绒服,拉开的拉链里面是一套黑色丝绸睡衣。黑稍稍有些凌乱,鼻尖也被冻得通红。
很明显是突然着急从家里跑出来的。
“嗯,”燕惊蛰还在烧,脑袋有些晕:“怕你跑了。”
确实是这样。
即便来a城那么多年,他还是有些适应不了这边的冬天,总是时不时感冒甚至烧。
今晚他刚吃完退烧药,就收到护士电话说6月梨不见了,内心的害怕几乎是在一瞬间涌出,连睡衣都来不及换就来到院子这儿。
直到看见雪地里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才放下心来。
“燕惊蛰!”6月梨摸上燕惊蛰的额头,热得烫手,她既心疼又生气:“你是医生也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没,吃点药就好了。”燕惊蛰又将6月梨拉近他怀里。
6月梨抬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