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枕头直接滚进炉口,和刚才那条小毯子一样,立刻被火焰吞噬,化成了灰。
裴寒已经抓到了更多的被子。这次再一扯时,被子终于整个滑下去了。
和宁鸽料想的一样,被子又大又软,并不能全部进到炉口里,一多半还堆在外面。
进炉子的部分迅起火,火苗顺着被子烧起来,只不过几秒钟,就把留在外面的部分也引燃了。
火焰烧到了炉外。
被子上火苗熊熊,轻而易举就舔到了炉口旁边舞台的木头基座。
舞台只拥有生成东西的最终决定权,并不能主动起任何事情,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个放火,却什么都不能做。
只要东西一变出来,就不再受舞台控制。
欢快的火苗在舞台内部烧了起来,宁鸽听见舞台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火势越烧越旺,开始蔓延。
评审们都伸着脖子,目瞪口呆地看着。
有人疑惑地问:“这是舞台效果吧?也太逼真了。”
舞台终于撑不住了。
【把火熄了吧。】
它一直以来张狂的气焰没了。
【求求你们。】
它的语气头一次那么卑微。
因为无论要用什么东西灭火,生成权都牢牢把握在宁鸽和裴寒手上。
宁鸽冷漠地说:活着有什么意思?我觉得你对活着这件事也太执着了。
舞台:【……】
她继续:烧死不好吗?用你无聊又渺小的生命,成就最炫目刺激的舞台效果,感恩吧,你平庸人生中最高光的时刻马上就要到了。
舞台:【……】
宁鸽当然不想和它一起烧死。
裴寒还在吊着,宁鸽的手都攥麻了,说不定真会掉下去。
宁鸽终于说:“绳子。”
绳子并没出现,舞台不肯。
【给你们绳子,让他上来,你们就不管我了怎么办?先灭火行不行?只要把火灭了,他就算掉下去也没事。】
它说的也有道理,灭火现在变成了对双方都有好处的事。
“等等。”裴寒松开一只手,手掌摊开,“防水打火机。这一幕还没结束,防人之心不可无。”
拿到随时能在舞台上放火的打火机,就像攥住了舞台的命。
舞台现在受制于人,肚子里的火还在噼里啪啦地烧着,不能拖拉,它只犹豫了一秒,裴寒手中就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打火机。
裴寒仔细观察了一下,还打火试了试,才收进口袋,对宁鸽说:“大暴雨。”
雨并没有来。
舞台轻声哀求:【能不能……不下雨呀?上一幕已经下过一次雨了,再下一回就重复了,舞台效果不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