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眠星星松了口气,“我们等会在市门口见吧?”
陶洛茶的声音在手机里顿了顿:“恐怕不能和姐姐一同回去了,我有点事要离开一趟,姐姐的晚饭恐怕也得自己解决。”
“啊,是什么事啊?”
“一些需要解决的小事罢了,姐姐不用担心。那么,就先这样了。”陶洛茶挂断了电话。
眠星星放下手机,觉得他声音有些怪怪的。
他的家事不是已经解决了吗?是又出什么情况了?她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但眠星星终究对这个小表弟感情不深,也没有去深究,眨了眨眼睛,向时棠出邀请:“请问这位小哥哥能赏脸一起吃个晚饭吗?”
陶洛茶推着被遗忘的购物车,去收银台结账。
结完账,他单手插着兜,单手拎着那袋食材不疾不徐向楼梯间的方向走去,他身形修长,栗色卷下五官精致,虽神情冷漠,一路上还是引起众多女生侧目。
楼梯间里,那个眼镜男正在换裤子。是个要脸
面的成年人都没法穿着屁股湿透的裤子在外面走,所以他赶紧在市买了条裤子,跑来没人的楼梯间换上。
他一边换,嘴里一边不干不净地骂着眠星星。
陶洛茶歪头听了一会,在楼梯间门口放了个禁止进入的牌子,然后噙着点冷笑推门进去。
嘎吱——
门被推开又关上。
“你干嘛你是谁?!”
“啊!”
“对不起饶了我!”
闷闷的惨叫声,接着是人体被惯到墙壁的声音,凄惨的求饶声……
眠星星他们没有去外面吃,因为时棠提议他来做,她一听兴更足了,能吃海棠花亲手做的菜,还吃什么外面的。
两人一起去了菜市场买了些菜。
然后眠星星跟着一起去了海棠花的家。
时棠的家在城中村,这年头已经很少有瓦房了,但这一块全都是。走进狭窄的小巷,两侧是斑驳的贴着牛皮癣的红砖墙,地面也很坑洼,昨夜下过雨,缝隙中积着泥泞。
难以想象繁华城市中还有这样破旧的地方。
但时棠所住的院子却让眠星星眼前一亮。
不是说它有多漂亮,而是很干净,一只蚊虫都没有,地面干干净净一尘不染,院墙角落用砖头花盆种着不知名小花。
眠星星左看看又看看,因为玻璃干净得好像透明的,她还忍不住上手摸一摸,这一摸出现一个带着指纹的浅印子,她心虚地立刻缩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