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很短暂，直起身体想要离开时，她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袖。
眼睛被水雾遮挡住，他的面容在她眼底模糊起来。
她强压着哭声：“九爷，你能不能不要丢下我？”
比起死，她更怕见不到他。
听到他受伤的消息，她难受得快要死去。
她惴惴不安，总担心周时会离开她，又不想再像今日这样，从别处知道他的消息。
她承认自己，越矩了，贪心了。
这话本不该说出口，可她还是想问一问。
“没人丢下你。”
周时的指腹擦过她的眼尾，目光沉静，“上次和你说了，就算有一日离开，也不是你被抛弃，而是你有更好的开始。”
“我不是这个意思。”
“嗯？”
“周时……”
她叫他的名字。
他目光一怔。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对上他的眼睛，她有点想避开，却又不停告诉自己不能退缩。
终是鼓起勇气问出口：
“周时，我能不能一直跟着你？”
气氛静了一瞬。
他开口：“你想当我太太？”
徐可昕摇了摇头。
太太？
她根本不敢妄想，她这样的人，怎么能配得上周时太太的身份？
“姨太太？”
她又摇了摇头：“九爷，你太好了，我配不上你。我不敢肖想你身边的任何位置，只想一直跟着你。”
他这样矜贵的人，不是她能匹配上的。
“一辈子这样没名没份？”
徐可昕点头。
她不敢贪心太多，只要能够一直跟着他，她也愿意。
周时只是垂眸看着她，眼中没有情绪波动。
他说：“睡吧。”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
徐可昕失望的垂下了眸。
她松开了攥着他衣袖的手，将手放进了被子里，还是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而后，她听到脚步声。
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