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肉之苦,沈如也能挨得住。
宋鹤平嗤笑:“你这招有点损!”
“今晚吃饭,督军告诉他是我提议把他放出来,想让我们重修兄弟之情。”
沈聿青露出一丝讥笑,“他低眉顺眼和我说谢谢大哥时,那张脸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那你怎么回答的?”宋月成好奇问。
“这还用想?”
宋徽宜太了解他的恶趣味了,不假思索就替他回答了,
“二弟无需客气。若是三弟还在,凭你们兄友弟恭的情谊,他定然比我更牵挂牢里的你。”
她说这句话时,模仿他平时的语气,面上的表情也惟妙惟肖。
沈聿青瞧了,哈哈大笑。
“差不多!”他笑。
又附到她耳边小声说,“督军差点抽了皮带揍我!”
宋徽宜听了忍俊不禁。
督军当然想要揍他了。
他每一句话都踩在雷点上,谁见了都想揍他一顿。
就连她和沈聿青相处久了,都沾染了一点他的脾性。
他又说起来之前先去找了颜海母亲。
沈如也出事那一天,颜海被送上了去北边的船,没有人注意到。
他的母亲留在南城。
她住在颜海给她留下的那个宅子里,有专人照看她。
碍着身份原因,她不能出门。
她在颜公馆这么多年,也没出过几次门,对她来说早已习惯了。
“颜海到了地方,拍了电报过来,我拿去给她。”
他说,“我到的时候,正巧碰上他们吃年夜饭,他母亲和佣人们一起过年。我问候了几句,她说现在日子比以前开心舒坦,唯一就是挂念着儿子。”
“那就好。”宋徽宜笑道,“你电报时,也能让他心里高兴些了。”
沈聿青笑:“我也高兴!”
他说,“今年有徽宜陪着我过年,这年味比往年更浓厚了许多!”
又是一声重重的咳嗽。
宋沛文没眼再看,起了身:“你们自己玩,我先回房休息了。”
另外几个也争先恐后的起了身。
一时间,一楼大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宋徽宜戳着他的手臂:“你看你,总是旁若无人,把他们全吓走了!”
“要的就是他们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