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宜便上去了。
待她的人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他一屁股顺势坐在宋徽宜刚刚坐着的位置,同宋月成坐在一起。
宋月成嫌弃的往旁边挪了一些。
沈聿青嘴角轻扬,带着些调侃的意味:“一家人这样见外做什么?”
宋月成冷哼一声:“你姓沈我姓宋,谁和你一家人?”
“瞧瞧,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这话说的就见外了!”
他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宋家的一份子,“你这小舅子我是要讨好的!别板着张脸,笑一个!”
回应他的是一阵沉默。
他丝毫不觉尴尬,反而大剌剌的将手搭在宋月成肩上,一副好兄好弟的模样。
“我岳父睡了?”他说,“劳烦小舅子明日和岳父打个招呼,就说徽宜去我那儿了!”
宋月成拍开他的手。
他无所谓的耸肩,嘴上仍是噙着笑意。
宋月成站起身,坐到了他的对面。
他拿叉子吃了口奶油蛋糕才说话:“半夜跑到宋公馆来拐人,你也好意思说!”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
他笑起来,“你不知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倒是你!吃了我的奶油蛋糕,还好意思说这种不近人情的话!”
他佯装惋惜叹气,脸上的笑容却没落下,“你姐夫我可真难受!”
不近人情?
宋月成表情凝固,对自己听到的话感到惊愕。
什么是倒打一耙?
这就是!
他姐姐到底看上沈聿青什么了?
他气馁,伸手将奶油蛋糕推到一边,不再看一眼。
宋徽宜换好衣服下楼,就看到两个人坐在大厅的沙上大眼瞪小眼。
一个气鼓鼓,一个悠哉游哉。
想都不用想,沈聿青又嘴贱了。
她走上去一巴掌呼在他的头上:“沈聿青,你是不是又欺负我弟了?”
“什么叫欺负?”
他啧了声,抬下巴示意对面的宋月成,“他是你弟弟,就是我弟弟,我肯定和你一样宠着他!”
“……”
“怎么了?”
宋徽宜扶额:“这话你别说他信不信了,我听了都没觉得有多少可信程度。”
沈聿青哈哈大笑。
他很高兴:“知我者,徽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