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表情,已经给了刘市长答案。
刘市长沉了口气,也不绕弯子:“大少帅,您人在这里,身边的谭副官并不在。”
“哦,谭绍远啊。”
沈聿青托腮想了下,侧头问宋徽宜,“徽宜,我难得这样悠闲,喝上几盏茶都有些健忘了。”
“是啊,人一悠闲就容易犯糊涂。”宋徽宜意有所指。
“你可记得,我让他干什么去了?”
宋徽宜笑:“刘渊开枪打了罗达安,你留军医在那治疗。走的时候特意嘱咐谭副官,等处理好伤口后亲自送他们回去。”
“这样。”
他恍然点头,而后笑问刘市长,“刘市长,听见了吧?”
刘市长不语。
他自然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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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是不信,大可去问问罗家父女,我的人是否将他们好生送回去了。”
沈聿青又说,“刘渊喝了酒总是说胡话,指不定和他那些狐朋狗友喝酒时,得罪了什么人也不一定。
总不能我今天刚巧带徽宜来杭城玩,就赖我头上吧?这些闲言碎语要是传出去了,我岂不是和我三弟一样,都要唱窦娥冤了?”
他玩味笑了起来。
“……”
他几句话,将刘市长的路全部堵死了。
他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沈聿青身在戏中,却摆上了看好戏的笑容。
显而易见,就是他绑了刘渊。
只是他一直打着马虎眼,他不会承认。
沈聿青今日来他这里,一直坐在这里同他耗时间,原来就是给他的人时间去绑了刘渊。
而他,能推得干干净净。
他人都在这里坐着,怎么能是他做的?
他身边的宋徽宜,也同他一唱一和,两人把这戏唱足了,还唱热闹了。
宋徽宜说:“我有点累了。”
“累了?”沈聿青听了此话,立即收起了吊儿郎当的表情。
他站起身,“今日也叨扰刘市长许久了,我们就回去吧。”
宋徽宜也跟着起身。
“刘市长,我们先告辞了。”她笑道。
刘市长一口老血要吐出来。
他们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唱了场戏,戏唱完了就急着要走了。
这怎么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