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讲最近的事。
江太太接管面粉厂后,经营有道,生意比以前还要红火。
宋徽宜沾了光,也赚了许多。
除去分红的那些,江太太手中还有存余,手头比原来宽泛了许多。
她是个有主意的人,知道面粉和百姓生活息息相关,更何况她的工厂做出来的面粉质量上乘,不愁没有销路。
她想定,准备去银行抵押借点钱,去邻市办个厂子。
王太太和宋徽宜都说可以先借给她,她拒绝了。
王家人脉广,王太太帮她找路子。
李盛昌沾了赌博,赌瘾很强,将卖厂子的钱挥霍掉了不够,还砸锅卖铁变卖了家产,如今穷困潦倒。
他甚至还上了门,想要挽回江太太。
他在江公馆门口赖了一个星期。
联系警备厅也没用,警察只能调解,只是他们前脚刚走李盛昌后脚又来了。
没人能拿他怎样。
李盛昌逐渐猖狂,甚至趁着围观人多的时候哭上几声,四处向人控诉,说江太太不让他看孩子。
他在门口杵着,总有人指指点点。
江太太实在招架不住,怕孩子们被人说闲话,便打电话请宋徽宜帮忙。
宋徽宜了解了事情后,便让宋月成出马,好生教训了他一顿,又言辞恐吓了一番。
李盛昌欺软怕硬,当即吓得屁滚尿流。
沈聿青嗤了声:“这种软脚虾,算什么男人?”
宋徽宜深有同感。
他提起付远:“她还在和那个医生联系么?”
“在啊,他们约了好几次会。”
宋徽宜笑起来,“他们有次约会,我和穆洲哥还去凑了热闹。你还别说,瑶瑶逗起付医生来,付医生真的招架不住,他好纯情。”
“你喜欢纯情的?”沈聿青笑问她。
“你不符合。”
她垂眸看了眼他的手指,手扶在他的腰上,掐了掐他精壮的腰侧,“你要是哪日纯情了,我不会觉得惊喜。”
“那会什么?”
“魂飞魄散。”
沈聿青笑声朗朗。
转念一想,又想到她之前还喜欢听话的,会哄人的。
他没沾上一处。
“我让人去查了付远,他有些来头。”他说,“他父亲是南京的官员,身份不低,没想到他来南城当了医生。”
宋徽宜恍然:“难怪你们上次说,他不怕枪,原来家中还有这层背景。”
他的谈吐举止,确实不像是普通人。
上次她和王穆洲凑热闹,付远和王穆洲也能侃侃而谈。他什么都能接得上话,甚至不落错处。
宋徽宜伏下身,将头埋在他的颈侧,靠着他的身体闭眼小憩。
沈聿青的身体,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热的。
这样寒冷的冬日,他穿着单薄的在雪地里待了一下午,仍是热烘烘的,像个小暖炉一般。
她手上都不需要捧一个暖袋。
烧水需要些时间。
她伏在他身上,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渐渐就困了。
沈聿青听到她逐渐平稳的呼吸声,知道她睡熟了。
落在她腰间的后抚上她的后背,脸部线条柔和下来,微启的唇瓣也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笑意蔓延而开。
目光星星点点的落在她的身上,满足自在不断充斥满他的胸膛。
心底的那处柔软,为她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