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货色说这种腌臜下流话!”李瑶气愤大喊。
她不管不顾的起身,脸涨得通红,想要冲上来给他几脚。
她胆小,但不允许别人欺负自己的朋友。
付远拉住了她。
楼下的西洋管弦乐团已经在舞台上坐好,灯光暗了下来,他们准备表演。
第一个音节响起。
宋徽宜微微一笑,伴随着爵士乐,她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砰——
爵士乐曲原本就讲究节奏和重音多变,她这一枪,与爵士乐曲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子弹打在他的大手臂上。
枪口贴着他的大手臂,一股灼烧的热意从伤口处扩散,顿时鲜血如注。
颜涛吃痛大喊一声,脸上瞬间苍白,他抬手捂住他受伤的地方,不过几秒鲜血就染红了他整个手掌,还染红了他整个手臂。
“操你娘的干什么?!”他满头冷汗。
他没有力气,嘴巴里还是碎叨叨的骂了好多,全部都是不堪入耳的内容。
今天是他这辈子最窝囊的时候!
宋徽宜恍若未闻,她直起身,淡淡说:“付医生,辛苦你替他包扎一下,别让他血流而亡了。”
近距离射击,她手震得麻。
这段时间总在练飞镖,一直没有去练枪,还是没有习惯手枪的后坐力。
这样小巧的手枪,她都有些受不住。
付远安抚李瑶,他起身。
包厢里有专门的医药箱,保镖去接了盆水过来,他很快就止住血,处理好颜涛的伤口。
颜涛骂骂咧咧,又珍惜自己的生命,还是由着付远折腾。
周时坐在正中间的位置,眉眼间略带欣赏。
她下手从来不含糊。
无论是第一次见她,她朝他连开数枪;还是那日在巷子的宅院里,她毫不犹豫的扔出飞镖;亦或是现在,她眼都不眨的开枪打中颜涛的手臂。
他见过许多女人,大多都是受尽娇宠,只会一些折磨虐待人的法子,用枪用刀用武器都不擅长。
会用这些的,都是专门培养的探子。
周时从不怕事,洪门的二公子他不放在眼里,他要做什么,一向光明正大。
就算今天把颜涛杀了,也无所谓。
只不过,他没想到宋徽宜会开枪。
门外传来打斗的声音。
钟越刚准备开门去看,门先一步被人踹开。
副官白肃和谭绍远在前,沈聿青大摇大摆的从他们后面走进来。
身后还趴着两个保镖。
“哟,我不在就这么热闹?”沈聿青笑容满面。
他利落的掸去了衣摆上的褶皱,铁灰色的西装衬得他异常英气逼人,“这么热闹的时候怎么能少了我?徽宜,你总是不带我找乐子!”
他恍若没看到半坐在地上的颜涛,抬脚直接朝他的伤口踢去。
刚止住血的伤口,再一次染红了洁白的纱布。
“你他娘……”颜涛大骂。
“嗯?”
沈聿青双眼微眯,危险的看向颜涛,声音阴沉下来,“颜涛,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
颜涛支吾一声。
他顿时像丧气的公鸡,不做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