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轻易出手,如今出手了,还和他面对面对峙,再怎么狡辩都无济于事。
他伪装成女人从未被人现过,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交易时一向游刃有余,就连交易对象也不知他的真实身份,怎么今天却失了足?
军官割开衣服,上下一阵摸索,从衣服的隔层里面找到了交易的纸条。
军官递给了沈聿青。
沈聿青打开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可怕。
“找了个人扮演你的父亲,在南城开了几家酒楼佯装成北方来的父女。你和你‘爹’物色结交有钱人,反手用男性的身份向他们贩大烟……”
沈聿青启唇,一字一句,冰冷阴郁,
“你知不知道,杀人越货,贩大烟是最不入流的东西!这些东西是敌人用来瓦解我们的手段,你为了赚钱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置我们国人于何地!”
他抓着徐莹莹的头,目光阴鸷,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宋徽宜走进巷子时,刚好听见这句话。
她心中微震。
舞会结束,大哥宋名立过来接她。
他不放心,舞会开始之后就过来了,一直坐在汽车里面等她。
宋徽宜简单的讲了一下生的事情。
宋名立派过来的人,便指了路,说人进了巷子没有出来。
她和宋名立过来看。
还没说话,就见沈聿青拿过军官手中的刀,手起刀落,没有犹豫的直接插进了徐莹莹的太阳穴,又狠狠的拔了出来。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鲜血如注,从伤口处溅射出来。
“徐莹莹”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便哑了喉咙,瞪大眼睛没了气息。
月光下血腥的一幕,宋名立下意识抬起手挡住了宋徽宜的眼睛,护住了她:“别看。”
宋徽宜不怕。
欧洲很乱,她在那边见过太多的枪击案,早已将生死看淡。
前两日在洋山码头,温热的鲜血喷上了她的脸,她当即吓得有些恍神,却又瞬间恢复如常。
不是她冷漠。
而是,尽管人不能轻易放弃的自己的生命,但生命有时却真的脆弱,一刀一枪就可以终结此生。
人命不轻贱,但它不经一击。
沈聿青杀了人,面色如常的将刀在徐莹莹的衣服上蹭了蹭,慢吞吞的收进了刀鞘内。
他站起身,旁边的军官快的用麻袋套上了尸体,又清理了现场,悄无声息的将人带走。
这里好似什么都没有生过。
就连吹过的风,都没有血腥味。
“你们兄弟几个就是被宋沛文带出来的风气!”
沈聿青揶揄道,“生意遍布全国的宋先生,非得搞成一副斯文书生的派头,连带着几个儿子也是如此!你们是要去教书还是去杀人?”
他脱下身上沾了血的马甲,丢给旁边的副官谭绍远。
宋名立道:“你吓到我妹妹了。”
“还真是几年不见兄妹之间生疏了,你当你妹妹怕呢?”
他走近他们,轻佻的吹了口哨,“她拿枪指着我的时候,可是一点都不含糊,像个小辣椒!”
他和宋名立说话,眼睛却是看向宋徽宜的。
他歪着头,脸上漾着笑意。
宋徽宜别过脸,不想理他。
宋名立听得一愣一愣,不可置信问她:“你拿枪指着他?”
她张口欲答,沈聿青又抢了话:“嗯哼,两次!”
又道,“小辣椒,你要不要和你哥哥解释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