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也是乔芋说的，今天跟乔芋通话时他才现惦记一个人那么多年，却连生日都不知道。
没人告诉他，宋漾自己也不说，他完全可以调查到，但不想这样。
“谢谢。”宋漾不意外他知道自己的生日，随便跟身边的人打听就能知道。
微微垂，除谢谢以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这是她今天听到的第二个生日快乐，第一个被乔芋抢先在凌晨说了。
慕安承不满于现在的安静，他想听对面人说点别的，一个星期不见面，他无时无刻都在想见面时她的答案。
男人薄唇轻抿，眼眸紧盯着眼前的女人，不舍得移开分秒，她迟迟不说，他忍不住暴露出狐狸尾巴，“这几天有没有考虑过让我们的关系往上升一层。”
宋漾眼眸多出几分愉悦，装作听不懂：“你说的是朋友？我以为我们早就是了。”
手指把玩着手机，屏幕还亮着没有关，上面赫然是跟慕安承的聊天记录，在男人进来之前一直在看这些，犹豫要不要给他个答案。
没来得及思虑好，让她深陷苦恼几天的男人已经来了，还是那么……文，骨子里掩不住败类二字。
“这样啊。”慕安承不知想到什么，低笑一声：“实不相瞒，我并不满足于朋友这个关系，你考虑再上升一下？”
病房里很静，一个在考虑，一个在等答案。
慕安承从没这么紧张过，比他当年准备成立公司时还要紧张，同样是人生大事，宋漾无疑是排在前面的。
整整五分钟都没人说话，如果不是走廊不断的有人走动，他们可能会听到彼此紧张的呼吸声。
宋漾忽然轻舒一口气，对眼前的人勾勾手指：“你过来一下。”
手指骨骼分明，纤细且白皙，和她人长的一样好看。
慕安承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不安地站起，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抓紧，走到床前，怕她仰着头不舒服刻意微微弯身，声音微哑：“你说。”
没有勇气面对面，他侧站在她眼前，这个姿势有几分俯称臣的意思。
宋漾小幅度的仰起头，很少见到他紧张，眼底闪过浅淡的笑意，觉得很有意思。
从未离这么近过，近到对方身上的气息闻得一清二楚，慕安承身上有股淡淡的烟草味，不重，也不刺鼻，起码不会让她反感。
男人像夹着尾巴的狼，等待许久都没等来一句话，直到脸上多一抹从未感受过的触感，那一刹那心脏狠狠跳动一下，又惊又喜不知道该干什么。
“这样足够表达我的想法吗？”宋漾声音特别轻，大胆的伸出手臂环绕住男人脖颈，仰起头，眼底笑意很足。
不说刚才那抹轻吻，就凭现在勾着脖子的举动足以让慕安承呼吸一顿，不由自主的揽住怀里人的腰，带着试探收紧双臂，察觉到怀里人没有反应，蓦地抱紧。
男人弯身抱着怀里的女人，女人还是那个姿势，不过半张脸都埋在男人肩膀，眼眸都笑弯了。
“至于吗，像没谈过恋爱似的。”宋漾被这突然之间的举动弄得很是好笑。
话落，腰间的手臂略微收紧，慕安承沙哑的嗓音中带着几分不明的情绪：“你谈过？”
她感受到他的紧张，摇头失笑：“没有。”
“那还说我。”慕安承激动到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喜悦蔓延整个胸腔，深呼吸：“所……现在是我女朋友。”
“嗯。”宋漾想推开他一些，这个姿势有些不舒服，本以为要用很大的力气，没想到轻轻一推他就松了手。
在这之前慕安承以为他会高兴的疯，但没有，心里那么激动，却还在伪造温润的表面，因为不想在宋漾面前暴露太多不好的一面，怕她反悔，怕她是在开玩笑，等这一天已经等太久了。
宋漾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坐，等人坐到自己对面，她调整一下姿势，盘在床上的双腿放下，在床边轻轻晃动，说：“我现在用女朋友的身份问你一件事，你必须如实回答，不准拒绝。”
“你问。”慕安承坐姿很正，手掌放在膝盖上，全然没有刚进来时的随意。
“我隐约记得小时候我们见过。”看着眼前男人的反应，期待他的回答。
慕安承没料到她会忽然想起幼时的事情，谈合作那天是他们正式的见面，宋漾不认得他，甚至有戒备心，不明显，但他能看出来。
那时候他表面还维持着温雅，心中早已如被撕裂一样的痛。
“是，我们见过。”他眼神不明，回答的没有兴致。
“那你对……
“没见面之前的确抱有目的，相熟之……强烈的心思愈不可收拾，他没说出来，怕吓到她。
因为太不正常。
宋漾轻轻颔，事实果然如她猜想的一样，眼前这个人对她早有想法，不过关于幼时的事情很想听过程，那时候她太小忘的很干净，“你跟我讲讲我们小时候见面的过程。”
“真的想听？”
“想啊。”
她想听，慕安承就说给她听，垂着眸，吐字清晰：“当年你父亲来慕家谈合作时带上了你，那时你只有六岁，很认生，……亲很喜欢你，牵着你到院子里玩，把你介绍给我认识，就这样。”
很普通的见面，说的也简单，没有任何电视剧中浪漫的一幕，宋漾听完却意犹未尽，问：“就这样？没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