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妈妈是我二娘,我赶着早给你送货来了”。
钱花花快的与谢潇潇拉开距离,打开门笑脸相迎。
安二娘推着板车,上面堆着箩筐,里面是大小均匀的果子,现在冷想要收到这么多很难得了。
二丫也在一旁帮自己娘推车,二丫脸上的胎记已经淡去了一大半,单眼皮,眉梢微翘,粉面含娇,比起上次见面多了些轻快明媚但见到钱花花又有几分含羞,就像是初上戏台的小花旦。
“姨姨,我们送货来了”。
声音也是十分好听,钱花花笑着点头让她先进院子暖和暖和手脚。
这一马车满满当当的果子。
等再冷一点就收不到了,所以她让安二娘有多少收多少。
现在这个季节最多的就是山楂,整整两个大箩筐,还有酸柑子,和些李子,梅子。
李子梅子不多,下次应该是收不上来了。
可惜了她只酿一缸的葡萄酒,如今只剩下三分之一,她得出个限购令才是。
钱花花让安二娘母女两个进屋,她把果子搬进去。
安二娘是见识过钱花花的力气的,就算是看着钱花花轻轻松松的把东西抬进去也不觉得吃惊。
反倒是看向谢潇潇露出了些异样,安二娘是过来人自然懂得但是二丫不懂啊。
看着谢潇潇脖子上的红痕问道:“漂亮姐姐你脖子上怎么了?是不是被虫子咬了”。
安二娘赶紧捏了二丫一把,好在谢潇潇也没计较,不仅没计较还骄傲的扬起了自己的下巴。
钱花花冷不丁的丢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替了谢潇潇吐不出象牙的嘴。
“她昨日感冒,我替她揪了痧”。
又摸了摸二丫的头:“你快烤烤火可别感冒,不然也是要揪痧的,可疼了”。
二丫缩了缩脖子飞快的坐到了火炉旁边,还把路过的剩菜给薅了过去。
钱花花看了这些果子质量是不错的,也不说别的闲话先称了数把钱结了再说。
钱花花早先交了三两银子给安二娘,而这里八百三十斤统共才不过一两五钱。
钱花花拿了八钱三十文给安二娘。
“你那剩下的一两五钱继续帮我收,冬季了若是遇着什么难得的野味,也帮我留意些”。
来的客人比以前上了几个档次可就不是鱼皮能糊弄人家的了。
安二娘握着这八钱三十个铜板子,心里火热,就送来了这么一趟就得了这么多钱,她和二丫这个冬是不用愁了。
二丫却知道娘亲收来这些是多么的不容易,每日早早出了城到村里串走,又想着给姨姨省钱又要果子质量好,这半个多月脚上的血泡一层又一层。
但这算什么,二丫脸上的胎记快没了,又有个这么赚钱的事,安二娘满满都是干劲。
另有这一路打听来安二娘听到些不好的事。
钱花花对她和二丫有恩,她肯定是要多上心的。
“钱妈妈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你们这巷子好多个姑娘得了脏病,昨个王家还埋了两个病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