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姐姐还是有一点点喜欢我的,姐姐今天喜欢我一点点,每天加一点点就够了,总有一天会日积月累会从一点点喜欢变成一点点爱,再变成很多的爱,我们可以慢慢来,我可以等,你总有一天会爱上我”。
钱花花是眼前一黑。
大概是说不通了。
算了吧,天大地大,吃饭睡觉拉屎最大,活一天算一天吧。
钱花花起身打算回去,还未走动便被谢潇潇拉住了脚腕。
又又又又又哭了。
红着鼻子,水蒙蒙的眼睛盯着自己,很难不心软。
“姐姐别不要我”。
但是她钱花花的心,比磐石还坚硬。
“自己没长脚不能走吗?”。
谢潇潇缩了缩鼻子,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委屈巴巴:“肋骨被你摁断了,断了两根”。
草率了。
钱花花叹了口气,把谢潇潇抱了起来,加快脚步赶往医馆。
她败了,从她折回的那一刻就败了,简直是造孽。
谢潇潇面色苍白,嘴上却浮起了一丝笑意。
他似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钱花花敲响了医馆的门,老大夫看到一身湿漉漉的谢潇潇,立马避过了身去。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他是男的,你长不了针眼”。
什么?老大夫这才转过头来惊讶的看着谢潇潇。
“他是男的?”。
又惊讶的看着横抱着谢潇潇毫不费力的钱花花:“你是女的?”。
“大夫我有胸,他有棍,您去房里给他检查检查就知道了”。
老大夫的精神收到了污染,恨不得把自己耳朵堵住。
“小姑娘我信,你别说了”。
钱花花把谢潇潇放入病人专用的躺椅上便出来了,摸了摸空瘪的荷包默默地又摸索回去了河边把丢的铜钱一枚一枚摸回来。
穷人的心酸呐~
又等了半个时辰,再进去的时候谢潇潇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裤子,赤裸上身,胸口被老大夫捆了一圈又一圈。
最终诊断结果是断了两根肋骨,需要静养好几个月,身上还有两处淤青,是钱花花踹的,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包是被虫咬的。
今日这医药费就花了两百文,钱花花拿不出来那么多,好在这老大夫心好,准许她剩下的先拖欠些日子。
且这半个月都不宜移动,谢潇潇在这住下了,一天得花三十文呐。
心在滴血。
老大夫的媳妇也借给了她一身新衣裳,索性她便在这病号房中洗漱了一番。
这才清爽不少。
老大夫已经自个儿回房睡去,留着一小徒弟睡在病号房外,守着病人。
钱花花本要直接回去,但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看他,若不然又要闹腾,她可得罪不起。
轻悄悄的越过守夜的小徒弟,走入病号房中,里边四张床中间是布帘子隔挡着,不过这间只有谢潇潇一人。
毕竟这病号房贵着呢,穷人家是舍不得住的,而富人家直接把大夫请回去也用不上。
床边的小桌子上还立着一个灯笼,里边的蜡烛还未熄灭,谢潇潇已经睡着了,脸色依旧不大好。
睡着的谢潇潇看着顺眼多了,头还有些湿漉,眼睛和鼻头胭红还未褪去,忍不住的捏了捏这张漂亮的脸蛋,抛开性别不谈,手感依旧好。
只是谢潇潇睡得似乎并不安稳,手上许多处地方已经被他挠出血痕来。
这金枝玉叶的小王爷怕是头一回遭这等罪。
“哎~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