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
阿铭身上出现了好几个窟窿,可这窟窿,一时半会儿竟然没办法复原过来。
而梁程的半张脸,面皮不知道被什么烫去,露出了骨骼,其后背位置,更是有一道巨大的口子,煞气也出现了紊乱的迹象。
不过,先前在外头一阵厮杀,再加上进入阵法后的两次突进,门内的这群老鼠,已然损伤过半。
这会儿,甚至连主动攻击都做不到了,只是下意识的开始团聚在一起。
“正阳罡气对他们伤害更大。”
“用纯正的炼气士术法引阳火可以压制他们!”
“酒翁,阵法为何没有对他们有影响?”
钱婆子与酒翁,此时已经离开了高台,他们负责主持阵法的现阶段运转,也就是说,是他们两个现在正借助阵法与瞎子进行角力。
其实,眼下优势还是在门内这边,但奈何本该继续攻击的势头,不得已之下停滞住了,因为对方第二次突进时,被斩杀的强者就是先前打那土黄色气罩最出力最靠前的那一批。
而第一批,其实也是下意识地堵阵法大门的那一批,损失最大。
对付这帮乌合之众,就得用对付乌合之众的办法,把上得了台面的先干掉,接下来剩下一群上不得台面的时,就好对付了。
阿铭开始尽可能地快恢复,
梁程也在用煞气疗伤,
樊力这次倒是轻松了不少,对面那群人,只剩下喊,却没几个敢上来真的攻了。
其实,瞎子的节奏本就很简单,尽可能地挥出魔王的特性;
上去就先大招,然后迅回来,回血回蓝再等cd。
黄郎目光无比焦急,
因为他已经预感到,这场对决,即将被对方完成颠覆。
只需要对方再来一次先前那样的突袭,再斩杀一批人,剩下的人,很可能就做鸟兽散。
哪怕寿元所剩无几,
可依旧没几个人愿意现在就死,他们很可能选择用余下的可怜寿元,再去世俗走走看看,收徒做做传承什么的。
这是人的本性,
而往往越是站在高位的人,越是惜命!
钱婆子与酒翁面色泛白,和那个瞎子在拼力,可就是无法完成对那个瞎子的压制,那个瞎子的力量,似乎无穷无尽一般。
而当那土黄色的气罩内,那先前两个“杀神”再度缓缓站起时,所有人都清楚,下一轮的突击,即将展开。
黄郎不再犹豫,
掏出一把匕,
跪伏下来,将匕抵在自己脖颈处,
喊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在此先了断自己,也好过待会儿受辱,也不枉费我这些年,做了这么久的美梦!
我一死,大家也就能就此了散,安排耽搁了这么久的余生后世了!”
他不是在求死,
他是在逼迫。
他知道自己的重要,其他人也知道。
所以,
他在用这种方式,强行逼出隐藏的强者,如果……还有的话。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这种法子,倒是和外头另一个也被手下称呼为“主上”的,很是相似。
但奈何,
他梦中的帮手,并未出现。
所以,才导致此时的他,只能坐在高台上,与自我选择放逐的楚皇,一直聊天下棋。
试想一下,
若是此时在其身边,
谢玉安、天天等既定之中的魔王都在,有中枢指挥有带头冲的猛将;
莫说他手下自己,再配合这群门内的人组织起来,他的话语度更高一些,莫说燕国了,就是郑凡带着一群二品魔王打过来,他们也能从容应对。
只可惜,
一切的一切,都被提早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