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内的三人,集体无视了那一堆的碎肉,继续吃自己的喝自己的。
郑凡吃得很慢,邋遢男依旧像是刚从牢里放出来一样,一盘接着一盘;
四娘正正往锅里下了三回饺子,他硬是一个人包圆儿了。
到最后,四娘有些歉然道:
“没了。”
皮也没了,料也没了,现包都来不及了。
邋遢男这才放下盘子,心满意足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肚皮,踉踉跄跄地站起身。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仍然坐在地上的郑凡,
道:
“再告诉我一遍,你叫什么?”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樊力。”
“那我怎么听你手下人都喊你郑校尉?”
“我姓郑,叫郑樊力。”
“哈哈哈哈…………”
邋遢男笑了起来,
郑凡也跟着笑了起来。
邋遢男迈步,走向帐篷口。
郑凡则起身,将酒坛提起,追上去,道:
“你的酒。”
邋遢男回过头,伸手,将酒坛提起。
帐篷帘子被掀开,
邋遢男举起酒坛,灌了一口酒,重迈开了步子,他走得很慢,却又走得很快,身影,在营寨内出出现了一道道幻影。
他走到了那辆关押着雪狼的马车面前,一只手继续提着酒坛,另一只手则举起了马车。
捆绑在马车上的四匹马因为四蹄悬空开始挣扎,出不安的嘶鸣,
马车内一路上病怏怏无精打采的雪狼开始出惊恐的狼嚎,
邋遢男又灌了一口酒,
随即,
他开始了奔跑。
一个人,
举着一辆硕大的马车,开始在营地里奔跑。
“咚咚咚咚咚!!!!”
大地,开始了震颤,仿佛是特意配合着他的步点在进行着伴奏。
他跑出了气势,
宛若苍鹰振翅翱翔!
河滩上,上百个拜寿押送生辰纲的队伍被惊动了,附近的镇北军也被惊动了。
“呜………………!”
苍凉的号角声响起,
这一声号角代表着一个简单明了的意思……敌袭!
奔跑,
还在继续,
震颤,
还在继续!
若是从天上向下看,
可以清晰地看见一道气流正在从河滩位置向镇北侯府的大门快地进,
而自四面八方,
有一道道由镇北军铁骑组成的黑色洪流蜂拥而至!
镇北侯府是没有城墙的,
但它有大门,
大门就是一面巍峨的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