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狗。
也就只有镇北侯府内深受器重的贵人,才敢有这般底气和牌面吧!
丁豪从楼上杀到楼下,等到起走下楼梯后,“砰”地一声,将长枪杵在地上,长枪下端还在不停滴淌着鲜血,其身后和身旁,更是躺着好多具尸体,还有一些伤者在血泊中哀嚎。
郑凡低头,看了眼已经忘记嚎叫的陈主簿,心里,有一点点烦躁。
然后抬起脚,对着陈主簿的脸就直接踹了过去。
“砰!”
陈主簿脑袋一歪,鼻涕眼泪混着鲜血不停地往外流淌。
本来,只是想教训一下欺男霸女的恶少,顺带个光,小小的装个逼的。
结果,碰上了这货,这货还好死不死地对瞎子的未亡人动了“攻势”。
得了,
逼得自己没办法下台,只能用最极端的方式来应对。
眼下,又是几十号人进来,且又死了这么多人。
事情一旦闹不好,自己待会儿回家就得和四娘一起收拾收拾东西跑路了。
宅子,
汤池,
小娘子们的伺候,
似乎都长出了翅膀,即将和自己告别。
你说郑凡心里能不气么?
“嗒嗒嗒……”
郑凡开始往下走,靴子踩在血淋淋的台阶上,不时地出滑腻的声响。
一边镇定自若地下楼,一边在脑子里快分析着局势,最终,在走到楼梯下时,郑凡拿出了判断!
下方还剩下的陈家私兵们则只敢在门口那边警惕地盯着,实在是先前丁豪的一通乱杀,直接击破了他们的胆气。
五名百夫长跟在郑凡身后,最懂事的王端还懂得将半残的陈主簿给扛着一起下来。
这时,外面街道上传来了大批甲胄摩擦碰撞的声响,一群群身着皮甲的兵卒将酒楼门口团团围住。
郑凡有些意外地回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还扛着陈主簿的王端,
问道:
“你们的人?”
王端很谦卑地开口道:
“校尉,这家伙欺负的是咱们军中袍泽的遗孀,咱这些当兵的,怎么可能受这种鸟气?否则外人还真以为咱们虎头城当兵的全是娘们儿呢。
再说了,校尉您这是为我们出头,我们总不好意思让校尉您涉险。
只是,我们也没想到,校尉身边有此等高手,倒是我们多此一举了。”
王端说完,脸上讪讪地笑了笑。
其身后的四名百夫长也一同露出了羞赧的神色。
马屁,他们拍了,人,他们也喊了,声势,他们也撑了;
至于这里死的陈家人,也不是他们杀的,日后陈家算账,只会算到郑凡头上去,雨我无瓜。
这事儿,赚啊。
兵马调动过来,一是帮郑凡撑场子,二是稳定住局面,接下来,就由你们这些大佬去扯皮善后,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就不参合了。
但郑凡接下来的一句话,
却让五名百夫长集体呆愣在场。
“行,人马调动得好,正好用得上。”
嗯?
王端有些疑惑地问道:
“郑校尉打算调兵去做什么?”
郑凡笑了笑,
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一脸血污的陈主簿,
缓缓道:
“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