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她知道范教授为何那样了。
女制片人,也是会经常碰到各种奇形怪状的事件的。
谢冬芽记起来了。
曾经,这个不知道叫John还是Johnny的小男孩,鬼鬼祟祟地跟着保洁阿姨一起进了她的房间。
她正忙着拆剧组同事送她的生日礼物,也没多加注意。
后来保洁阿姨走了,她一抬头,小男孩没走,战战兢兢站在她的面前,把上身衣服全脱光了。
谢冬芽低头管自继续拆手里的礼物,是何秋送的,包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特别不好拆。
谢冬芽以为不搭理小男孩,他会自觉一点,结果现不是每个人都有体察人意的技能。所以,她带着平和的表情说了两个字。
“出去。”
说完后,谢冬芽把拆得七七八八的礼盒放到一边,拿起手机给驻组的演员导演微信。
几个暴怒的表情过去后,演员导演立刻连回了几个冒虚汗的表情,说正飞奔过来。
她没抬头的功夫,男孩子应该鞠了一躬。
“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我特别喜欢这个角色。”
谢冬芽抬起头,和男孩子对视了一下。
二十出头的孩子,一看就是靠挨饿瘦的身,根根肋排贴着皮,拉拉垮垮的。跟大他十几岁的范教授根本不好比。
谢冬芽平生最恨对自己身材都不能有效控制和管理的演员。
她拿起没拆完的礼物盒继续拆,一边问了一句,“常驻北京吗?”
男孩子不敢答,点了点头。
低着头的谢冬芽没看到,不过,看到没看到都不影响她例行公事化地报个地址,“朝阳区青年社区西区28号5o2。”
小男孩一愣,没有反应。
正好谢冬芽手里的礼物盒也拆出来了,一个极简白的包装盒,印着一行又一行的英文,没有任何图案。她也没仔细看,顺手拿起一边茶几上的小剪刀,把盒子上的塑封胶划开。
“滋啦”一声后,传来小男孩木头木脑小声小气的声音。
“我们——是回北京做吗?”
谢冬芽的白眼差点翻到头顶上,她的愤怒值开始升高了。
这时候响起了敲门声。
谢冬芽拿着开了口的包装盒,起身去开门。路过小男孩身边的时候,说:“找一个叫simon的,办张健身卡,把形体练好了再跑组。”
她说完,径直走到玄关,打开大门,准备让外面的人进来,拖着小男孩滚蛋。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刚刚才想到范教授,范教授就像她的召唤兽一样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只蛋糕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