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葵花班的各位幼崽今天都很开心,因为新转来的小朋友不仅人长得特别好看,性格也很好,毛绒绒们很喜欢被他抱着梳毛,不仅没有静电,和他挨近了也很凉爽,毛绒绒们最喜欢了。
已经学会化形的小朋友也表现出惊人的热情,围着新来的小朋友一起看热闹,连一向不怎么理人的小乌维都凑近了观察。
没错,加西亚小朋友加入小葵花班后,快成为了最受欢迎的小朋友了。
如果钟林知道了,肯定会流下羡慕的泪水。
小羊看了看乖乖排队等着被rua的小伙伴们,又看了看手持刮毛器一脸微笑的加西亚,那笑容怎么看怎么熟悉。
于是,小羊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钟林的那天,自己被他狠狠rua过的情形。
可是看起来真的很舒服诶,小羊有一种想要变回兽形也被rua一顿的冲动,一转头,看到小乌维猫儿似的大眼睛里也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小羊当即找回了玩心,化出兽形排队去了。
他一起头,另外几个小朋友也一起化形了,连一旁玩耍的小星泽见此情形,也跟着大家一起化形了,游戏室内一时热闹非凡,长毛短毛起飞,黑色白色共舞。
季尧静静站在门口看了一小会后,默默的离开了。
自从白塔一行后,钟林和危云的关系就变的怪怪的了,虽说以前也没好到哪里去,比起甥舅关系,他们更习惯于师生关系,可是现在,这层师生关系似乎淡了不少。
季尧其实无所谓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咸是淡,但是他见不得钟林有心事不开心,于是他决定在去科罗罗娜星之前,先和危云谈一谈。
季尧提前到了他们约定好的候车休息室,和上次单独聊的同一地点。
阳光毫不藏私的泼洒而下,季尧沐浴在阳光中,英俊的面容闪闪光,他在想钟林。
危云一来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无名之火油然而生,“季尧少校,你约我来就是为了看你幸福的微笑吗?”
季尧忽略掉他的话,单刀直入问,“危院长,你亲口告诉过钟林,是你亲手把刚出生不久的他送到了一个陌生的中年人手上?”
危云闻言沉默,半晌,才双手抱臂,挑眉道,“你是用什么立场来问我?”
犹记得上一次危云也问过同样的问题,季尧这一次的回答还是不变,“钟林的合法伴侣,亲密的爱人。”
“没错。”危云回答了季尧的问题。
季尧轻笑,“难怪钟林总是对你抱有戒心,你也太不坦诚了。”
危云垂下双手,一脸正经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季尧没有正面回答,继续道,“你说过,钟林小时候的心脏很不好,几乎要到死亡的地步,可是,钟林不但好好的活着,长大成人,并且他的心脏健康而充满活力,没有一点儿病变的迹象,并且,是他原本的那一颗。”
“我一直想不到有什么心脏病是查不出具体原因的,为此查询了很多资料,也咨询过很多人,全都一无所获。然后我终于想明白了,排除掉各种可能,最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虚弱的表征,查不的病原,这些都是假的!”
危云脸色骤变。
“也就是说,小婴儿的心脏自始至终都是完好无损的。”季尧道。
危云脸色变了又变,最终恢复成他惯常的样子——脸带笑意,笑意却进不去眼底,“那你又是怎么看待我把他交了出去这件事的?”
季尧取出自己的智脑,把一张照片投射给危云看,“你说的那个陌生中年人是他吧?”
危云定定的看着照片,那是一个相貌平平,干枯瘦瘪的男子,手上拿着一架古地球时代的胶片照相机,正紧张的直视正前方,一副打量周围环境的样子。
总之,是一个会让人一眼即忘的类型。
危云紧抿双唇,眼神变的认真起来。
季尧道,“照片上这个男子叫做沈晋,自称是个星际流浪儿,二十二年前结束了一段星际游历后,花了大量时间把他的所见所闻集结成册后,于第二年准备出版,然而,沈晋看不到图册正式售的那一天了,在拿到样刊不久后,他就死于交通事故了。”
“他的作品也就因此搁置了出版,只有寥寥几本样刊四散开去了,其中一本,洽好被钟林现了。顺着这个线索,我派去调查图册作者消息的人传回了沈晋死于二十一年前的消息,一起传来的,就是这张唯一被留在了印刷厂的照片了。”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危云冷冷道。
季尧有条不紊的继续道,“沈晋流浪到海拉尔星的时候,被危月救过,临行前,他给危月拍了一张照片,这张照片在前面所说的样刊上可以找到,相对的,危月也给沈晋拍过一张照片,就是你眼前这张,被危云带回了帝星。你应该见过了吧。”
危云沉默不语。
“你说你把小婴儿交给了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季尧掷地有声,“你在说谎!早在危月大着肚子返回帝星的那天,你就翻到这张照片去调查过了吧,沈晋的生平不难查,所以你一定知道了海拉尔星上那个不愿意留下影像的男人的存在,那个钟林身父的存在。”
“所以,你为什么会把自己的亲外甥交给一个已死之人,并且谎称自己不认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