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魂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火蝗翅和赤练草都能中和碧珠的阴气,所以你参加飘香盛会正合适。”
我正在考虑,花生壳嘲弄地道:“就你这副熊样还想参赛?白白糟蹋了银子。”
我瞪了她一眼,掏出银子给红衣大汉,从他手里接过一块黑漆漆的参赛铁券,铁券呈三角形,触手有一丝冰寒,上面雕刻着一朵桂花。
花生皮重重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伙子,有志气!虽说获胜的希望不大,但见识一下总是好的。放心,将来我会好好栽培你的。”
花生壳怪叫道:“他要是能获胜,狗屎里也能开出鲜花!”
花生果抹抹额头的大汗,小声道:“爷爷、老姐,小心风闪了你们的舌头。”
我笑嘻嘻地瞧着花生壳,也不说话,她憋不住了,嚷道:“你一双贼眼盯着我看什么!”
我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在看狗屎里能不能开出花来。”
花生果捧腹大笑,花生壳气得胸脯起伏,大虎轻轻拉了一下她的衣角,低声道:“你说不过林兄的,别自讨苦吃了。”
“后天就是飘香大会,兄台别忘了赶早,预祝你马到成功。”红衣大汉笑呵呵地收好银子。大千城的三大门派确实生财有道,不过想赚我的钱门都没有。走过红衣大汉身边,我施展混沌甲御术,轻松拿回了自己的银子,顺带一锭利息。
逛到正午时,花生皮全家已经添置了一身行头,神采奕奕地来到一座叫“风雅居”的高楼,这里是和兵器甲御派约好碰面的地方。
“师弟!”临窗的雅座上,一个须皆白的老头冲花生皮招手。
“师兄!”花生皮激动地喊道,两个老头抱在一起,老泪纵横。好半天,花生皮才回身给我们介绍:“这位就是兵器甲御派的掌门人——白光光。”
白光光穿着华贵的黄丝袍,腰围玉带,看上去派头十足。我们一一上去向他行礼,白光光叹道:“多年不见,师弟你风采如旧,门下桃李硕硕,真让我羡慕啊。”
花生皮忙道:“师兄说哪里话,你执掌兵器甲御派,威慑罗生天,比我强多啦。”
两人互相吹捧了一阵,开始说起当年往事,白光光吞吞吐吐地道:“师弟,现在没有外人,你老实说,你真的没有拿走本门秘笈吗?”
花生皮当场火冒三丈:“师兄,难道你现在还怀疑是我偷的?”一拍桌子,吹胡子瞪眼就要走。
白光光表情尴尬地拉住他:“我只是随口一说,你怎么当真呢?来坐下,点些好菜听听歌舞,消消气。”
楼厅的中央,围着几扇精致的花鸟屏风,从屏风后缓缓走出一个女妖,苗条秀美,额头上生着一排柔软的触角,又细又长,闪烁着紫色的光。她向四周的客人盈盈一福,额头的触角互相撞击,奏出叮叮咚咚的乐声。
花生果叫道:“真稀奇,触角还会奏乐!”
大虎拿出一根黑铁管,放在眼前,向女妖瞧去。我好奇地打量着铁管:“大虎兄,你这是什么法宝?”
大虎难为情地道:“这不是法宝,是我自己瞎弄出来的玩意,我给它取名叫望远镜,因为能够看得很远。”
花生壳一把抢过黑铁管,扔在地上:“不要脸的大虎,这么丑的女妖也要偷窥!”
大虎结结巴巴地辩解:“我只想研究一下她的触角,不是偷窥。”
我拾起黑铁管,朝里一看。神了!透过铁管里的透明镜片,连女妖怪胸前的两点都看得一清二楚,我忍不住连连叫绝。
大虎红着脸:“我的甲御术学得差,只好制造一些没用的小玩意。”
我正色道:“你错了,甲御术原本就是改造自然的技艺。依我看,你造出来的木轮船、望远镜就是一种全的甲御术。大虎,你只要继续钻研,将来一定能成为这门甲御术的开山宗师。”
大虎挠挠头,眼中露出深思之色。这时候,女妖轻启朱唇,开始唱起歌来。
歌声一入耳,就听得我骨头酥,血脉贲张。日他奶奶的,从来没听到过这么勾魂摄魄的歌声,像是在我的心坎里搔痒一样。四周的客人个个如痴如醉,女妖唱到:“楼上谁家少年,衣襟风流,勾得我,心不休。”眼波向四周流转,像一团点燃的欲火。
我心中一动,女妖的眼神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暗运镜瞳秘道术,我惊异地现在她娇嫩的面容下,隐隐跳跃着红色的火焰。我恍然明白,对方这张脸是经过乔装变化的。
奇怪,她到底是谁呢?
花生皮和白光光又聊了一阵,花生皮笑道:“师兄,记得过去你很喜欢讲排场,出门总是前呼后拥,现在怎么一个随从也不带?”
白光光老脸一红,支支吾吾了半天,突然哭丧着脸:“师弟啊,不瞒你说,兵器甲御派现在只剩下我一个光杆掌门,在罗生天呆不下去了呀。”
我们都大吃一惊,花生皮色变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清楚!”
白光光神色羞惭:“自从秘笈被盗,本门甲御术最精深的部分就没有人再会了。这些年,兵器甲御派日渐没落,在罗生天勉强混日子。谁料到半年前突飞横祸,我无意中得罪了近来风头最劲的眉门,被他们逼得四处流荡,连我门下的弟子也6续逃散光了。没办法,我只好来红尘天找你。希望你我合力,能够重振兵器甲御派。”